「……這便是折劍?」
白榆喃喃低語。
那折的根本不是劍,而是周遭的天與地。
倘若將這片天地視
作一副劍身上的倒影,那麼她在折斷這把劍的同時,便是將這片天地給折斷了。
轟隆隆隆——!
江河日落,澎湃的河水淹沒了大佛,魔影也隨之浸入河流中,消失在視線當中。
……
金身的大和尚聽到了腳步聲,笑道:「施主彆來無恙。」
白榆從河裡走出來,拍了拍耳朵,倒出水:「真是離譜。」
「如何?」
「沒打過。」白榆拍著膝蓋說:「那一劍也太變態了。」
「老僧倒是不曾見到她用劍,施主修為高深。」僧人讚歎。
白榆問:「你的金身接得住剛剛那一招麼?可彆說你沒看到,你眼睛尖的很。」
老和尚搖頭:「貧僧這無垢金身不足以,那一劍已經無關乎劍氣、劍意,而是超脫了劍的存在……想來即便是掌中佛國也會被一劍破開吧。」
「那算是道麼?」
「不,在貧僧看來,是和道相反的存在。」老和尚思忖道:「它追求的僅僅是破滅,是斬斷,而不是求道、與道長存。」
聽上去有些玄乎,但白榆覺得意外的好理解。
那不
是神秘,而是用來斬破神秘的……
「e……」白榆忽然想到:「我就是有點好奇。」
「施主請說。」
「她用自己的頭發練劍,如果太過於頻繁豈不是會把自己活生生薅成禿子?」
「……」
「所以你覺得這大魔是不是戴一頂假發?」
「阿彌陀佛……施主,您是吃太飽了。」
……
退出龍脈界後,白榆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滿腦子都在回憶女邪折劍的風情。
對女邪他已經不是很感興趣了。
但他對於和女邪擊劍很感興趣。
「這一劍,看得明白,但總覺得抓不住訣竅。」
「我是不是先去鐵匠鋪裡多打幾十把劍,然後練一練折劍的手感……」
他不由得翻了個身。
「真是越來越睡不著了。」
「起床,加練去!」
「先折個一百把劍,湊個大保底,試試手感。」
……
與此同時,另一個臥室裡。
確認隔壁床鋪的幾位修女已經沒了動靜。
芙蕾德莉卡悄***的爬起來,蹲著身體在地上行走,儘量不發出聲音和動靜。
她默默想著。
等去了羅馬,說不定命都沒了,事到如今,一定要把大膽的事都做完再說。
伸出手,探向房門,然後觸碰到了冰涼的另一隻小手。
兩人同時一驚。
昏暗中差點叫出聲,還好是把嘴巴捂住了。
「是你?」
「是你!」
「你想乾什麼去。」
「你想去白先生房間?!」
芙蕾氣的想要踢一腳安潔莉卡。
這該死的默契。
都不給我一個反駁辯解的機會。
她嘴硬道:「我沒有,我去衛生間。」
「那你去吧。」安潔莉卡說:「我要去找白先生困覺。」
「?」芙蕾一把扯住她的手腕:「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很清醒啊。」安潔莉卡無比認真:「我一直都想這麼乾,隻是沒找到機會。」
「肥婆你……你矜持一點好吧,到底是什麼時候這麼膽大了!」
「都到了這一步,還矜持什麼。」安潔莉卡認真的說:「等我們去了羅馬,說不定命都沒了,這可是去搶第一皇女!我不想讓自己後悔,事到如今,一定要把大膽的事都做完再說。」
芙蕾德莉卡聽完,咬牙切齒,又無語凝噎。
這該死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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