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場痛快淋漓的決鬥也變成了坐牢和拉稀。
這麼喜歡玩遠程飛行道具攻擊,你怎麼不帶一把槍來打架呢?
白榆最看不起這種龜流了,揚起劍鋒,霜天長劍上分出三尺劍芒,隔空斬落,劍芒離開劍鋒瞬間立刻迎風膨脹成月牙形狀的斬擊,覆蓋十米方圓,距離不算長,寬度不算巨大,但它是凝練到極致的劍芒。
一輪新月,照破萬川。
星獸舉起手中兵刃進行抵擋,五指劍在地麵拖動,劃出獸爪殘痕,迎上月牙。
白色和黑紅色交織,兩股能量餘波尚未散去,兵刃再度交接碰撞,並未爆發出激烈的撞擊聲,因為神秘互斥的原則,碰撞之前就會產生彼此抵消,隻有純粹的力量將聖域中空氣震向周邊,形成一個短暫的真空地帶。
看上去是不分勝負,實則白榆掌握了主動權。
之前他是防禦,而現在化防禦為進攻,奪得了進攻的主動權。
這已經能夠說明問題了,雙方的近身搏殺中,他占據了更大的優勢。
這也是星獸的誤判。
它因為具有理性和智慧,集合了曆代羅馬皇帝的記憶,所以開始學習和掌握屬於人類獨有的戰鬥技巧,包括運用弑神權能的方式都發生了一定的變化,正因如此,它的攻擊才變得有跡可循。
之前白榆覺得它難以對付,是因為沒有對付過這類的敵人,進攻方式相當詭譎難測。
但當它拿出五指劍運用弑神權能的時候,反而是轉回到了白榆熟悉的領域中來。
以劍論武,他委實找不出自己會輸的理由和借口。
再度粗略走了幾個回合,白榆越發有把握,心想在霜天消耗完畢之前,他應該能夠拿下對方。
想法是很好,但可惜,白榆太過於注重眼前的星獸,而忽略了聖域的戰場中,其實遠遠不止他一人。
一道殘影撞破了兩人之間的危險距離,也打斷了白榆正在蓄勢中的必殺技‘月落烏啼’。
那人從殘破的宮殿地麵上爬起來,看上去分外狼狽,全身覆蓋的鱗片已經斷裂了很多,傷口裡滲出大片鮮血,爬起來的過程也顯得十分虛弱,好似一頭傷痕累累的野獸。
見到龍母這幅模樣,不難得出她輸給了羅馬皇帝的結論。
雖然她滿臉都寫著不服輸的模樣,但這幅傷痕累累的姿態已經證明了她生出了脫離的心思。
繼續打下去,或許真的會死。
不論半神還是封聖,都惜命。
尤其是壽命更加長久的半神,怎麼會因為一時意氣把自己搭在這兒。
當龍母捂著傷口選擇避其鋒芒退出戰場,這就意味著白榆要直麵的,不單單隻有眼前這頭星獸了。
羅馬皇帝踏步而來,目光冰冷,好似機械,他的靈魂早已被同化,感情全部都被磨損,如今在這裡的和機械都沒什麼區彆。
白榆可不想同時對上兩方,隻能看向龍母,拋出橄欖枝:“你有辦法打開聖域出口?”
龍母提亞盯著這個陌生青年。
神色微微有些詫異,她還以為對方早已死了,沒想到能堅持這麼久,而且看上去毫發無損。
這應該不是該死的皇帝在手下留情。
“想合作?”龍母指著皇帝:“你去攔住他,我才有機會打開一道離開聖域的缺口。”
“你的話能信嗎?”白榆持懷疑態度。
“信不信隨你。”龍母很想硬氣到底,但一想到硬氣的後果就得挨揍,隻得耐著性子多解釋了一句:“撕裂聖域從來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我需要時間,而且打開的缺口也沒那麼容易彌合,這就相當於撕裂對方的精神,一旦出現裂口,短時間內不可能愈合。”
能解釋這一句,證明即便是無法無天的龍母也有些被揍怕了。
龍母現在已經開始疑神疑鬼,想著是不是自己被羅馬皇子和皇帝聯手給算計了。
她還不想隕落在此,但不打開聖域就沒辦法離開,現在合作對象有且隻有白榆一人。
白榆也乾脆直白的問:“需要多久?”
如果撕裂聖域就能讓聖域短暫失效的話,倒是值得試一試,隻要能削弱對方,他仍然保留著勝算。
“一分鐘。”龍母說:“期間不能有任何打擾。”
“行。”
白榆答應的也很乾脆。
他舉起霜天劍在背後一劃,白霜凝聚,一道冰牆升起,攔截了羅馬皇帝老登的去向。
直到現在,才是兩人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對峙。
白榆原本是有無數國粹想說的。
但話到嘴邊都咽了回去。
對方亦是可憐人。
“還好……”白榆自言自語:“不用讓愛麗榭看到你人頭落地的場景,否則對她未免太殘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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