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當天夜晚,白榆來到了白氏劍鋪。
白賀武早已在這裡等候著。
確認白榆進來後,二話不說,先是端起一旁的水潑了上去。
冰涼的流水拍打在臉上,把他全身都打濕了。
此時白榆本來就穿著襯衫,白色衣服打濕後,濕漉漉的衣服緊緊貼著肌膚,硬是把他的精練身段承托了出來。
他的體態和穿衣打扮都是給人一種高挑袖長的感覺,是標準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這個肉是肌肉。
梅露西娜在一旁看著直接瞪大眼睛,然後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一個相機,當場就是連續抓拍。
總裁姐姐咬著幾根頭發上,默默咽著口水,很像是把持不住,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由此可見,不論男女,高冷都是裝給彆人看的。
再如何高冷的直腸也肯定是暖和的。
白榆很想直接運功把衣服蒸乾“有必要嗎?”
“淨身之禮。”白賀武指著大門“跟我進來吧……還是再多讓梅露丫頭多給你拍幾張?”
白榆回過頭,同一時間梅露西娜把照相機藏在了背後,裝作在四周看風景的樣子。
“要不要我給你擺個姿勢?”他開口問。
“可以嗎?”總裁姐姐立刻眼睛放光。
“當然不可以,把照片都刪了。”白榆甩了甩頭發上的水珠“年紀輕輕看什麼濕身誘惑。”
“嗚嗚嗚……”
沒理會背後發出嗚咽小狗可憐兮兮聲音的雪莉,白榆踏入了劍鋪最深處的屋子。
穿過大約三道門,往前走了近百米,兩側牆壁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兵器,刀劍為主,也有其他種類。
看上去都不是新品,已經有了一些年份,但是它們並沒有被特意保存起來,保養的態度也相當一般,就這麼隨意的放在架子上,其中一些甚至已經開始生鏽氧化。
“這些都是曆代白氏鍛造出的兵器,很多武器已經放了近百年了。”白賀武隨口解說道“曆代的白氏族人,不論主脈還是旁支,都可以在這裡任選一把兵器,彆看它已經生鏽了,但打磨一下仍然都可以用。”
白榆說“但還是剩下不少。”
“嗯,畢竟白氏族人,通常一輩子都隻用一把兵器。”白賀武說“老白家,最厲害的本質,除了鍛造之外,還有一門獨特的養兵法門。”
“哦?”
“你就不用想了,到了你這個境地,早已用不上了。”白賀武背著手說“而且那法門也談不上多麼高深,最多是叫人提前個十幾年抵達人劍合一的境地。”
“你確定自己不是在凡爾賽?”白榆吐槽。
“對真正的天才,哪裡需要十幾年那麼久,而且也隻有連自己的道都不明白的庸才,才需要靠著兵器之利,老頭子活了這麼多年,還真沒見到什麼劍道奇才。”白賀武滿口都是數落著這是自己帶過最差的一屆白氏旁支。
“本家人大多看不上這些,白破天也沒學過,他連兵器都是自己從外麵借來的,好像是叫什麼……”
“青龍爪。”白榆補充,龍之鄉還惦記著這回事呢,他這硬是一借不還了。
“對,青龍爪,那質量比劍爐出品的好太多了。”
白賀武說著,跨過了大門,一個相當陳舊的爐子呈現在眼前。
它隻是用耐火磚和特殊的泥土製作而成的劍爐,外表看上去和普通鐵匠的火爐沒有太大的區彆。
而爐火,也看不出哪裡特殊了。
白榆釋放出了一絲精神力,回饋的僅僅是普通的溫度。
緊接著,白賀武說“看好了,小玉京。”
說完,老人直接抬起略有些乾枯的手,直接一把掏向了火爐之中。
——臥槽,無情鐵手!
白榆大驚失色。
抬手製止之前,老人已經把整條手臂都放入了劍爐裡,在滾燙的火焰中像是翻找著什麼。
“在這兒呢。”
白賀武抓住了尋摸的東西,把右臂收了回來,手掌心多了一條發紅的鐵鏈。
並且怪異的是他此時的衣服已經被點燃,一整條袖子都化作灰燼,但整個人一點事都沒有,反而精神奕奕,容光煥發。
牽動鐵鏈,用力一拉扯,劍爐的火焰被帶動了,原本溫順靜默的爐火頓時變得狂躁起來,好似開齋泄洪,湍流的明亮火光將房間內填滿。
白榆眼前一花,被白光吞噬了視界。
待到視線恢複正常後,他看向左右,發現已經置身於另一片明亮的空間。
四周是雲煙繚繞,足下是青銅做底,前方有一座巨大的青銅火爐,造型酷似一座大鼎。
“這裡是?”
“白氏劍爐。”白賀武就站在一旁,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慌,這火不傷白氏子孫,老夫可是旁支它都燒不動我,更遑論你這本家血脈。”
白榆老神自在“我不怕火也不怕水。”
“我就是看到這口鼎……”
“突然想到燒烤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