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僅剩的一間房,是陳家的祠堂。
陳家以前大家大業,人丁興旺,這種祠堂肯定不會少。
就算是後來陳家沒落了,祠堂裡放著的,可都是曆代陳家大家長,就算是變賣最後一間客堂,也不會將這祠堂兌出去。
陳軍就這麼站在祠堂前,隨手摸了一把祠堂上堆積的厚厚灰塵,往褲子上拍了拍。
他這次回來,並沒有想著要給祠堂上供,看他的樣子,似乎沒有把祖先放在心上。
晚霞的最後一抹光亮劃過祠堂的桌角,最後隱入黑夜之中。
怨嬰青白的小手,從桌角那兒探了出來。
他雙眼灰白,緊皺眉頭,視線鎖定在了陳軍身上。
“陳軍!”我害怕怨嬰攻擊陳軍,便忍不住大喊了一聲。
陳軍扭過頭來,看到我跟我媽出現在陳宅,有些詫異,“你們這是……”
這時,我才發現,那個怨嬰的視線從陳軍身上挪開,徑直看向了祠堂上麵的牌位。
那雙恐怖的眼睛直勾勾的,再也沒有挪開。
我媽迂回道:“我們隻是有點問題想問問你,畢竟村子裡發生這麼詭異的事件,跟你們陳家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
陳軍冷哼一聲,“確實密不可分,我們家族會沒落到隻剩我一個!就是拜那臭娘們所賜!”
從陳軍接到電話開始,一直到回村見麵,我都覺得他壓抑著一股怒火。
這會兒,感覺他的情緒就在爆發的邊緣。
我故意試探道:“陳叔,其實……那個女人也挺可憐的,她為了給你們陳家添丁,最後難產死了,甚至孩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