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聊了會兒,萱萱便被他爸催著回家去了。
童叔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天還沒黑,就開始擔心起萱萱來,必須讓她回家待著。
“走啊,上我家吃晚飯去!”
“不去,腿疼。”我搖頭拒絕。
“那我給你拿點過來。”
“不用,我一會兒自己煮口麵就行,你要想我,明天來送我唄。”我說道。
“沒問題!”萱萱笑嗬嗬地點頭,轉身自己開門走了。
我家她是熟門熟路,一點也不客氣。
萱萱走後,屋子裡突然就變得格外安靜,靜得隻能聽見我自己的呼吸聲。
一旁的餐桌上,還擺放著我媽早上給我準備的早點。
粥我喝完了,雞蛋也吃了,隻剩下一堆蛋殼。
還有那份拌黃瓜,我嫌它太酸,隻吃了一半兒。
這一刻,我媽的身影不斷在我腦海中閃過。
我不由自主地重新拿起筷子,夾起一段拌黃瓜,塞進嘴裡。
酸……
變得更酸了……
可我舍不得吐出來,不斷在嘴裡嚼著,咽下去。
再酸,也是我媽做的。
明明早上還在給我準備早飯的人,突然就沉睡過去,我怎麼也想不明白,到底是誰!誰在折磨我!
我媽作為鎮魂人,她一點都沒有察覺到身體不對勁嗎?
我忽然想起我媽早上給我留下的紙條。
對!
紙條!
那紙條呢?
我瘋了似的在客廳來回找,垃圾桶也翻遍了,最後在櫃子底下找到了它。
還好還好,沒有被我扔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