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夏侯又不清楚陳睿後麵有沒有其他潛藏的人馬,如果說自己帶著兵馬出戰,萬一出現什麼問題,豈不是……
如果說夏侯塍稍微能強一點,那麼夏侯塍就可以代替自己前去與陳睿交戰,自己也就進可攻退可守,寬裕了很多,可是現在夏侯塍這小子實在是讓夏侯有些失望,也不太放心將其二次放出去。
可是思來想去,也沒有更好的人選。
於是夏侯招招手,讓夏侯塍站到圖輿麵前,點著茲氏縣,問道:『若讓你領兩千人出戰,你準備怎麼打?兩千人之中隻有一半是我們的兒郎,另外一半是降軍。』
夏侯沒辦法將所帶來的曹軍兵卒都給夏侯塍,但是人少了又擔心夏侯塍打不贏,於是隻能是一半配一半,而且問的還是怎麼打,而不是如何贏,頗有些死馬當活馬醫的意思。
夏侯塍多少吸取了一些之前的教訓,站在圖輿之前思索了片刻,說道:『當合兵一處,以正勝之,不貪功,不冒進,擇良地而戰之。』
夏侯看著夏侯塍,緩緩的點了點頭,『善。千萬小心,切莫再誤。』
夏侯塍連忙拜倒,『末將謹遵將令。』
夏侯塍領令而去,夏侯卻依舊心中忡忡。
不出兵是坐以待斃,但是出兵了,有可能就會失敗,然後被趁虛而入,所以夏侯還需要調和在太原晉陽之中的關係……
……
……
夏侯知道的消息,同樣也傳遞到了崔鈞麵前。
當然現在的崔鈞已經從太原之主的身份,變成了附庸……
俗稱為夏侯腿上的掛件。
成為掛件,當然就要有掛件的覺悟。
崔均看了最新的消息,沉默良久,招過下人吩咐叫崔厚前來。
現在崔氏居住在他們原本的彆院之中,崔氏原本的官廨和大院,如今都歸了夏侯了。
在等待崔厚前來的這一段時間之中,崔均沉默著,甚至是有一些呆滯,麵色慘淡,就像是被十幾名的大漢拖到了小黑屋裡麵關了三天一般。
直至今日,崔鈞心中依舊不免回想著,若是當時他寧死不屈,現在則是變得如何如何?
在沒有屎到臨頭的時候,大部分人都不會清楚自己的菊花強度究竟是如何。
有道是憋屎能行千裡,拉稀寸步難行。之所以控製不住拉稀,多半是因為控製菊花的肌肉群,包括但不限於內括約肌,是屬於平滑肌群的,而這種肌肉有個特點,就是他們並不完全接受大腦意識的直接控製,是屬於聽調不聽宣的狀態,想要聽的時候就聽,不想聽的時候想怎樣就怎樣,非常任性。
從這個角度上來說,其實大漢原本的郡縣體製,一地大員,太守刺史什麼的,就像是菊花這種肌肉群,大漢覺得太守應該是聽命於中央中樞大腦的,其實不是的……
因為大漢沒有形成更為強力的監管,刺史製度在更多的時候淪為空泛的約束,這就使得地方太守總有一種錯覺,就是他們可以隨意拉屎,並不需要控製自身的**。
這不僅僅是崔均一個人的問題,但問題是錯了就是錯了,即便是將所有男人或是所有女人拖下水作為借口,也絲毫不能抹平其犯下的錯誤。
就像是看到一群人搶劫殺人,所以自己也去搶劫殺人就是對的事情了?一群人在看盜版,所以自己看盜版就能理直氣壯了?
隻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崔均現在就是自欺欺人,即便是他心中隱隱的清楚,他現在這麼做,會越來越錯,越來越糟糕,可是他依舊沒有勇氣去認錯,去改正。畢竟要改成錯誤,成本非常大,所以這個巨大的成本,也就成為了崔均欺騙自我,繼續錯誤的安慰和借口。
隻要自己不認錯,那就沒有錯。
不一會兒,崔厚來了。
崔厚似乎也瘦了少許,臉皮拉著,臉上的油光少了許多。(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