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個筆架子,是今年爺爺生辰,他送的禮物,爺爺很喜歡,當晚就把舊的換下來擺上了。
還有那方台,磕了一個小口,爺爺也一直舍不得換,他說是老物件兒,用得順手。
還是奶奶悄悄告訴了,那是父親獨立出診第一天,掙到的第一筆診金買的。
爺是個重情重意又念舊的人席述心裡想著爺爺,看著這些字,眼淚大顆大顆的滾下來,滴到紙上,把墨濕,也吸吸鼻子,用袖子狠狠一抹,又繼續看,來來回回看了好兒次。
看到最後,把信交還,紅看眼晴對老宰輔道:“我們回我們的住處吧,我不想在這裡。”
老宰輔也跟著喉嚨發堵:“好,我們走。”
席述跟看老宰輔走了。
冷星赫低聲道:“蓉蓉。”
他想說點什麼,又能說什麼呢?顱蓉蓉握住了的手:“彆太難過,我們儘力了,看他自己的選擇吧。”
冷星赫點點頭:“那我們帶許磊和趙全去衙門?”
“好。”
這事兒早晚得做,蕭方也早晚得見。
蕭萬正處理公務,忽然聽到有人擊鼓。
停下手中筆,正想讓人去看看,外麵衙役來報:“大人,有人擊鼓,說是有關漕幫三當家殺人一案,有重要案情,想要和您麵談。”
“升堂。”
衙役答應一聲往外走,還沒到門口,蕭方又問:“來的是什麼人?”
“回大人,是一男一女,還帶著兩個人,那兩人頭上戴著黑頭罩,不知是何人。”
“一男一女?”
蕭方略一思索,“先把人帶到書房來。”
衙役不明所以,但還是照辦。
蕭萬也沒換官服,耐心等待。
冷星赫以為會是升堂,但見衙役帶路往後走,問道:“去何處?”
“我家大人說了,去書房麵談。”
冷星赫和顧蓉蓉對視一眼。
“大人,人帶到了。”
“進來。”
衙役帶人進來,蕭萬凝眸細看,一眼先看到冷星赫。
多年未見,但他還是一眼認出原來的少年長高不少,曾經的灑脫變成此時的沉穩,目光鋒利,氣場沉肅,很有其父的風采。
冷星赫也在看蕭萬。
蕭方容貌倒沒怎麼變,甚至皮膚比在邊關時還白了些,現在蓄了胡子,比之前少了兒分殺氣,更添沉穩,以及上位者的氣息。
看來,這些年的刺史,沒有白做。
冷星赫正要說話,蕭方起身,擺擺手讓役退出去。
他上前拱手道:“世子,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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