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錦提著刀下台階,直奔徐晚珍。
顧蓉蓉目不轉睛,冷星赫指間捏上力道。
三方都還沒動,司烈已經動了,他擋在徐晚珍身前,麵對如錦。
如錦愣了愣,滿眼驚怒。
“你要乾什麼?讓開!”
司烈低聲道:“放過她。”
“我說,她必須死。”如錦咬牙,眼睛微睜,幾欲噴出火。
司烈眼神痛苦:“如錦,求你,彆傷害她,等回去之後,我可以接受你任何懲罰。”
“死也行。”
這話無異於火上澆油,如錦短促笑一聲:“你為了她,寧願死?”
“……是。”
如錦眯著眼睛,盯司烈片刻,從袖中摸出一支骨哨。
哨聲起,從另一側方向,飛身來了一個人。
此人身手非常不錯,用雙鐧為兵器,可見其力量不小。
顧蓉蓉猜測,這應該就是和司烈一起住的那個人。
果然,到近前,那人向如錦行禮,看一眼司烈,有敬畏,也有一絲絲不服。
如錦看看他,擰眉道:“怎麼隻有你自己?”
“十五不知。”
顧蓉蓉和冷星赫對視一眼,原來這人是十五。
十六、十七、十九,再加上這個十五。
正好四個。
如錦隱隱感覺有點不妙,今天諸事不順,連司烈都要不聽她的。
必須速戰速決,離開這裡。
如錦一指司烈:“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殺不殺她?”
司烈緩緩搖頭:“不能殺。”
“好!”如錦一咬牙,對十五道,“殺了他!”
十五愣了愣,隨即眼中閃過興奮:“司烈,對不住了。”
他剛要舉鐧。
忽聽“哧”一聲。
刀器入肉的聲音。
這一聲,連顧蓉蓉的眼皮都跳了一下。
司烈難以置信地回頭,徐晚珍笑意淺淺,手裡握著一把鋒利的匕首,血珠滾滾。
司烈後腰上血暈染開,迅速濕了衣服。
“你……”
司烈捂著傷口,徐晚珍雙手一抖,繩子脫落。
“我好心救你,你卻傷我家護院,還一聲不響地逃走,真當本小姐是好惹的嗎?”
徐晚珍冷笑,偏頭看如錦:“就憑你,一個人儘可夫的女人,還好意思罵本小姐下賤?本小姐的身份地位,豈是你等見不得光的可比?”
如錦怒目而視:“你說誰!”
“說你啊,你以為你有多高貴?不就是有個金縷閣嗎?什麼玩意兒,一個做衣服的,還做出優越感來了?在我家,我拍拍手全城的裁縫都得給我上門來,跪在我腳邊給我量儘寸。”
“你家的衣服是金子做的還是雲朵做的?競買,還一萬多兩,還要聽從你們的規矩,嗬,知道的你們是裁縫,知道的還以為是皇家貴人,彆人求著你們賞賜。”
顧蓉蓉微挑眉,厲害呀,彆的不說,這徐小姐懟人的能力是直強。
說的句句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