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蓉蓉聞了聞,又在小香爐裡的點上,香氣清雅,香霧的顏色也漂亮。
一車的女人都讚不絕口。
“真是不錯,”顧蓉蓉也不吝嗇稱讚,“就照著這個,做一批,方子你掌握,做香的人你隨便挑,讓範忠給你協調。”
“是!”柳茵茵興奮不已。
自從又開始製香以來,她又像回到年少時,跟在父母身邊時的樣子,快樂無憂又自信。
顧蓉蓉掀起車簾,冷星赫在車側騎著馬。
“怎麼了”
“沒怎麼,想透透氣。”
冷星赫催馬到車門前,伸出手:“來!”
顧蓉蓉抓住他的手,借著的他的力氣,縱身一躍,跳上馬背,穩穩落在他懷中。
風很涼,冷星赫攏緊身上披風,把顧蓉蓉也包住。
她窩在他懷裡,露出一個頭,劍客從顧蓉蓉懷裡鑽出來,也露出一個頭。
迎風而行,顧蓉蓉愉悅地輕歎一聲。
“哎前麵是什麼地方”
遠處已經隱約可見一座城池。
冷星赫道:“是肅州。”
“也是一座大城,曆史悠久,頗有些文化底蘊。”
顧蓉蓉問:“有仇人嗎”
冷星赫悶笑一聲,笑聲中也帶著愉悅。
“仇人不曾有,兄弟倒是有一個。”
顧蓉蓉聽出他的語氣,而且,說的是“兄弟”,不是“朋友。”
朋友分好多種,於軍人而言,兄弟隻有一種。
“生死兄弟”
“不錯,”冷星赫點頭,“他叫何戰越,為我擋過刀,也是因為這一刀,從京城被外放到這裡,失去家族支持,也失去大好前程。”
說到最後,他聲音又低沉下去。
顧蓉蓉疑惑:“我沒聽懂,怎麼聽著像是救了你沒功,反而有過”
“沒錯,因為當時,是外國使團來訪,我代表軍隊,翼王代表皇家,而何戰越是國公庶子,是禁軍中一員,當日負責守衛安全。”
“使團來訪,說是來求和,實則是行刺,當時事發突然,何戰越在危險關頭,沒去救翼王,而是為我擋了刀。”
“為此,得罪了翼王,又因護衛不利被罰,他是庶子,在國公府的日子並不好過,也就因為在禁軍當差以後,才好了些。但那一次,丟了差事,又被翼王針對,連累國公也被訓斥,於他而言,真是禍不單行。”
“是我連累了他,”冷星赫握緊韁繩,“我向皇上求情,但又不敢太過,父親也無法上書開口,萬一再被皇上以為,他有意結黨,與我們父子關係過密,就更糟。”
“後來,父親請了幾位老臣,從中周旋,這才讓他重新啟用,但要遠離京城,來肅城做護城使。”
顧蓉蓉恍然大悟,這種交情,的確可以算是生死之交了。
顧蓉蓉看一眼最後麵的馬車,那是老宰輔的車。
村中被水淹時,老宰輔還在睡夢中,可謂驚魂一夜。
也是自那夜,他認出冷星赫,更發現冷星赫就是之前的病公子,氣得他胡子翹得老高。
小老頭兒傲嬌得很,自從上路以來,還沒有和他們說過話,除了吃飯時,讓席述過來打飯。
餐餐倒是不落。
顧蓉蓉問:“那,老頭兒認識何戰越嗎”
冷星赫一呆:“認識……吧”
把這茬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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