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星赫從樹後走出來。
“是我。”
巡邏隊拿火光照亮,一見是他,都趕緊把刀歸鞘。
“原來是貴客,實在抱歉。”
“無妨,你們也是為了抓刺客,抓到了嗎”
“還沒有。”
冷星赫點頭:“那就趕緊去忙吧,我也四處找找,沒準能幫上何大哥。”
府裡的人都知道他是大人的貴客,管家早吩咐下來,務必客氣,不可怠慢。
他們客氣告退,又去彆處。
冷星赫拉著顧蓉蓉,回到他們原來的住處。
“怎麼回事”冷星赫問,“沒傷著吧”
“沒有,我睡不著,她們三個睡熟了,我就想出來看看,”顧蓉蓉回答,“你呢,怎麼也跑出去了”
冷星赫噎一下:“我……我也想儘快找到刺客,不知道和上次有沒有關聯。”
顧蓉蓉把麵具放下:“有沒有關聯暫時不知道,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不是同一個人。”
“那天晚上的人,身材高大,今天晚上這個身材中等,要說相同點,那就是他們似乎對府裡的路都挺熟悉。”
顧蓉蓉把一一說過的話也告訴冷星赫:“她說咬過那個人的手臂,還用香爐砸了他的頭,若是府裡的人,用心找,不會找不到。除非……是不想找。”
“今天晚上那個人逃走的時候,”冷星赫沉吟道,“你還記得吧我們看到他逃走的時候,正要被兩隊巡邏的合圍。”
顧蓉蓉也想起來:“沒錯,後來何戰越出現了。”
因為他出現,一打岔,兩隊人都向他見禮彙報,那個人也趁機逃走了。
“你是懷疑,何戰越知道那個人是誰”顧蓉蓉擰眉,“上回那個人,他也是找了個替死鬼,我們猜測那個人應該是他舍不得的人,現在這個明顯和上次那個不是一個人,他怎麼還這樣”
實在費解。
這一點,冷星赫也想不通。
要說這兩次都是一個人,何戰越明知凶手,卻要出於某種原因要維護此人,這都說得過去,可明明不是一個,上次維護,這次還維護。
他到底想乾什麼
兩人一時都不解,陷入沉默。
顧蓉蓉正苦想,空間裡的母雞緩過勁來。
“蓉蓉,我有話說!”
“我看到一件驚天駭人的血案!”
顧蓉蓉眼睛微睜,仔細聽著。
“我當時在花叢中,看到有個人從那間雜事房裡出來,手裡還拖著一個人。被拖的人那個滿頭血,但好像還沒斷氣,手腳還抽抽兒呢!”
“他把那個人拖到花叢裡,挖開一個長形的坑,給埋了做花肥。”
那片花種得很講究,花株與花株之間,都有些距離,還有澆水用的小渠和供人行走的地方。
在這些地方挖長條的坑,埋進個人去,根本不能問題。
“那人臉上戴上青銅麵具,特彆嚇人,當時他嘴裡還嘀嘀咕咕,好像是說什麼讓花兒們趕緊吸血吸肥,好好生長多開花。”
母雞打個激淩:“我的媽呀,你是沒聽見,那語氣腔調,就跟哄孩子似的,太變態了,我都要嚇死了……不行,我得失眠好幾天。”
顧蓉蓉聽完,心裡有了個大概猜測,對冷星赫道:“有沒有可能……”
她還沒說完,院子裡有人說話:“世子,你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