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顧蓉蓉讓於掌櫃進去,於掌櫃往裡一瞧,火把燈籠閃亮,院子裡站著不少人,總有種殺氣騰騰的感覺。
而且,這也不是刺史衙門。
這裡是護城使府的後門。
盧府、護城使府,他都來過,前後門也很熟悉。
於掌櫃感覺不對勁。
他沒往裡走,吞一口唾沫道“官爺,這……這不是衙門,不該去衙門問話嗎?”
“誰說要去衙門問話?天色已晚,刺史大人已經歇下,護城使還沒睡,由他來問,也是一樣。”
“何況,這賊人治安之事,本就是護城軍的職責。”
於掌櫃一想,也對,轉念又一想,護城使府也不錯,沒準還能見到郝言諾,她知道祝平鬆在酒莊幫工,平時對自己也是客氣相待。
於掌櫃看著滿院子燈火,壓下方才的不適,點頭走進去。
他手下所有人都跟著進來,正要趕馬車,於掌櫃對顧蓉蓉道“官爺,馬車就不必進來了吧?就在外麵停著吧,一會兒問完話我就回去,還得麻煩再趕出來,實在過意不去。”
本來顧蓉蓉並沒有把這些馬車放在心上,但經他這麼一說,再看到他眼神微閃,一絲焦慮不安,以有故作鎮定,都似在提醒顧蓉蓉,那些馬車,可不簡單。
顧蓉蓉略一思索,看一眼冷星赫,冷星赫會意,吩咐道“馬車停在此處,排列整齊,不得占道。”
“是。”
顧蓉蓉看著於掌櫃的反應,見他不著痕跡地鬆口氣。
這馬車,定有問題。
顧蓉蓉示意冷星赫派人嚴守住,隨即,後門關上。
於掌櫃被關門聲驚得一激淩,心頭緊張莫名,不知為何,覺得這裡比大堂還嚇人。
正思索,抬頭見一人穿過月亮門走來。
身材魁梧高大,穿一身勁裝,披薄甲,腰側挎刀,臉上神情來,麵沉如水,眼睛裡怒火翻湧。
正是護城使郝建章。
他一邊走,一邊擦手,身上帶著明顯的血腥氣。
於掌櫃心尖一抖,臉上擠出幾分笑意來“郝城使,幸會。”
郝建章抬頭看他一眼,隨即目光掠過他,看向顧蓉蓉和冷星赫。
郝建章拱拱手,鄭重道“多謝。”
話不多說,一切情意都在這二字之中。
冷星赫拱拱手,顧蓉蓉道“郝城使先問,我們旁聽。”
於掌櫃心裡有點奇怪,按祝平鬆的計劃,護城使府和刺史府是水火不容,一見麵就和鬥雞一樣,而事實上,計劃也是成功了的。
那怎麼今天晚上,郝建章對這幾個刺吏府的官差,如此客氣?
還沒想明白,郝建章又看向他,目光跟刀子一樣。
他趕緊上前兩步“郝城使,我今天出城送酒,結果……”
話沒說完,郝建章抬腿,一腳把他踢出去,打了一溜滾兒,摔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他感覺渾身骨頭都斷了。
於掌櫃吐出一口血,感覺天旋地轉,還沒倒上一口氣來,郝建章已經大步過來,一腳踩在他胸口上。
郝建章真是氣得狠了,他就這麼一個女兒,從小嬌著長大,雖然說長得不怎麼漂亮,但也是他的心頭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