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誰?”
“天天纏著我的體育生。”
“誰?在哪?家裡有幾口人?”
“爸,你好煩啊。”
“……”
女大不中留嗎?
已經不是當初的小棉襖了。
“好了好了,我早就把他腿打折過一次了。打橄欖球的時候沒事就找我搭話,煩死了。”
“打的好。”
“爸爸。”
艾薇兒放下槍,到蘇明身邊,語氣頗有些嚴肅。
“我就說一件事。媽媽這些年真的很辛苦,我怎樣都沒關係。”
“我知道。”
“然後,不管有幾個媽媽。反正絕對不能再有買個醬油就消失十年的事發生。家裡現在還囤著十幾箱醬油。都過期了。”
“……”
“還有啊,媽媽一直不準我真正踏足需要用槍的地方。我現在槍法、實力什麼都都不錯吧?我知道這世界沒我想的那麼簡單,我不想當溫室裡的花朵。媽媽隻會聽你的。”
“……”
“過了這麼久,老爸也還是和媽媽一樣,隻希望我在你們庇護下成長?好吧,那我就隻能隨便找個男人結婚生子過完一生了。溫室裡結束一生可能也沒那麼無聊吧。”
“我考慮考慮。”
“考慮麼……大人都是這樣,說考慮過幾天就完全忘記了。”
“……”
蘇明還不至於不知道艾薇兒在套路自己。
但他也確確實實想到很多問題。
比如之前在弗洛裡達州第一次沒有讀檔保底去完成任務。天底下有哪是絕對安全的地方嗎?沒有。
換句話說,艾薇兒已經到了可以駕車的年紀,哪天在高速路出意外也不奇怪。被庇護始終不如自己有自保能力。而自己想要的,能真正庇護夏夜,其實也是想有自保能力的衍生。
“我會去說的。”
“爸爸最好啦~吧唧。”
與夏夜,艾薇兒組成的家庭。在知曉如白箱那樣的勢力2023年也仍在暗處活躍。已經不可能是普通家庭,不可能覺得僅僅守望著艾薇兒畢業好好生活就完事。
“說起來,其他兩個媽媽有照片嗎?”
“真的很漂亮?有多漂亮啊?”
“……”
“身材超好,這已經可以上雜誌了吧?!”
“這又是誰,白頭發天生的還是染的?咦?鷹國伊麗莎王族?”
“爸爸,您真的不怕被暗殺嗎?!”
“我這一生如履薄冰,隻是不願意訴苦而已。”
“將來我是不是也可以去溫莎古堡玩?”
“可以。”
“搞不好這位媽媽能給厲害的任務?”
“她可能會給你一巴掌,讓你彆想太多。”
“……”
要讓艾薇兒在安詩瑤或者伊麗莎麵前出現,那似乎又是稍微還需要點時間的問題。
現在嘛。
“該睡覺了,你也趕緊去洗澡睡覺吧。”
“看樣子我不能一起睡。”
“廢話,你幾歲了?”
“切。”
艾薇兒聳聳肩,“是我幾歲的原因嗎?老爸,你摸著良心再說一遍。”
3月11日。
深夜。
“要弟弟妹妹又不急於這一會。”
“我就是想一起睡。”
“這是爸爸欠我的。”
沒轍。
艾薇兒還真來了。而且是以一種攆不走的姿態。
“沒關係喔。”
“其實,艾薇兒很想念大哥哥。所以小夜的願望推遲一天也沒關係。”
倒不是願望怎麼樣。
真完不成小夜又不會吃了自己。
隻是見到艾薇兒抱著枕頭倒在身邊睡覺,有種說不清的感觸。
“小學畢業的時候,有被嘲笑嗎?”
“……有段時間,有。”
“初中呢?”
“打折七八個人的腿。”
“……”
左邊摟著女兒,右邊摟著老婆。
也許在某種意義上已經是人生巔峰了。
對老婆的承諾已經做過了。
對女兒呢?
怎樣的承諾?
“艾薇兒,我保證。”
“以後每次需要我出席的活動,我都會在場。”
“……”
她緘默好一會才開口,“如果是二媽媽新添的弟弟妹妹生日和我生日,同時在一天在兩個不可能同一天出現的地方爸爸要去哪?”
“一碗水端平,我選擇呆在你媽媽這哪都不去。兩邊都放鴿子但給了禮物等於公平公正。”
“就是這麼騙媽媽的?”
“……”
“不用保證在場。不會突然又變成沒爸爸的小孩……就好了。我討厭那樣。”
3月11日。
淩晨2點。
“爸爸?”
“……媽媽?”
艾薇兒迷迷糊糊的醒了。
發現正被兩道熟悉的身影連人帶被子裹著抬走。
“艾薇兒,你現在正在夢遊。”
和藹可親的母親微笑著說。
“是的,我作證。你媽沒騙你。”
和藹客氣的父親嚴肅附議。
“……”
“我要鬨了,我要哭了。就這麼一天都不行嗎?這是補償啊!”
“再次聲明,你在夢遊。”
“你媽說的對。”
“啊啊啊!煩死了!爸爸媽媽都是笨蛋!”
夢遊,還是要有的。
女兒在,早上的活動也不好開展。都回到這個家了,不重溫之前的所有怎麼行?
3月11日。
早。
雪國,冬市。
安詩瑤習以為常的做了夢。
但這次的夢比之前麵的又要真實或者說瑟氣很多。
為什麼會把手機調到震動模式塞到腿根呀?
但是蘇明先生的話,再變態……似乎也不足為奇。
不行了。
再這樣下去,到時候手機屏幕全是水肯定會被取笑。
就像是在夢中尿急,在忍不住的一瞬間醒來已經晚了。
安詩瑤的睡姿很不妙。如果是和蘇明一起,精疲力竭之後又能倚著睡,倒還好。但沒有固定的東西在,經常早上起來是頭的地方變成了腳。
“昨晚我把手機放那兒了?”
“……”
安詩瑤試圖回憶。
好像真有這回事。
回想著瑟氣的、美好的,或者說幻想能讓自己有感覺與蘇明的畫麵,不自覺就在相冊翻到蘇明照片,放腿根了。
“這不是我。”
她臉頰有些燒紅,但很平靜的自語。
不是自己。
是身體有自己的意識,身體在自我操控。就像那什麼,章魚每個肢體都有自己的大腦,不受主腦控製,對,一定是這樣。
所以,剛才振動是……
“嗡嗡。”
電話又來了。
一直響。鈴聲是由弱到強的,難怪剛才在夢裡是那樣。
來點歸屬地,倫登?
就因為這種騷擾電話,床單濕漉漉一片。
但換種思考方式,要是這時候是蘇明先生打來的……要是被知道夢+手機振動,自己會變成這樣。會羞恥到想死。
掛斷。
“嗡嗡。”
又來了。
來電地區還是倫登。
大清早的就有人想挨罵?安詩瑤這些日子也不是沒積攢情緒,如果正好有個不開眼的罵了也沒任何責任的騙子。
網上經常說要適當泄憤。
手機屏幕黏糊成這樣,都是這該死的騙子。騷擾電話,都是電話的問題。
“……”
這回安詩瑤接了。
“狗東西,你去死!”
直接罵了她認為很臟的話,掛斷電話。第一次主動罵人,還有點緊張。
“有用……”
她頗有些神清氣爽,感受拿著手機的滑膩,又有些羞恥。
手機都這樣了,小褲更不用多說。
“我是不是……真的變成小色女了?”
“以前我明明不是這樣的。”
“都是蘇明先生的錯。”
“一會要用腳,一會又寶寶食堂什麼的……”
牙刷沒法用。
手機也隻能在有夢加持的情況才有點用。
可是,他用那碰櫻桃雖然覺得是很澀,但是……見到他那麼沉迷其中,也稍微有點……幸福?
啊。
工作,工作,工作!
快醒醒!
今天也要認真工作才行!
“嗡嗡。”
擦乾淨手機,換小褲的同時,電話又來了。
還來?
“狗東西,你、你……”
什麼能罵的更臟?
“你全家都不孕不育!”
“……”
安詩瑤羞恥的心情又放鬆很多。適當無責任的罵人,真的能放鬆心情。
還要打來嗎?
等了一會沒來,安詩瑤有些惋惜,按住鼻孔一側,深吸一口氣。
“好,今天也得拿出乾勁。”
這是她學來的能快速讓大腦清醒的方法。
3月11日。
倫登,23點。
雪國是早上,這邊是深夜。
“狗東西,你、你……你全家都不孕不育!”
“……”
“嘟。”
電話再度被掛斷。
“你聽到了吧?!”
“她罵我是狗東西!還罵了我兩次!!!”
“還敢罵我全家都不孕不育?!”
繆雪兒起的規模不大的乳鴿劇烈起伏,她是帶著好心好意洞悉一些關於安詩瑤的情況才去聯係的。
結果呢?
狗東西?
不孕不育?
“……”
女仆在一旁瑟瑟發抖不吭聲。
“我必須要罵回去!區區一個商人,反了她!”
“她才是狗東西!”
“她才全家都不孕不育!”
繆雪兒咬著牙,完全惱羞成怒了。
她兩次都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掛了,奇恥大辱。
“……”
女仆很想說。
女王,一般而言,就算自己國家的人接到陌生號碼也有大概率直接掛斷。何況是跨了國家。還有,這樣好幼稚。這應該不是能傳出去的王室秘密,隻能記錄在女王死後一百年才能揭秘的起居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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