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好色嗎?
獨自一人離開,又有誰能侍奉你呢?
十指相扣,聽著那近在咫尺的呼吸。
我一直以來惴惴不安的心似乎終於定了。腦海中又不自覺想起蘇明先生因為我興奮到像得到新玩具的小孩子,親吻我身體的很多地方。
“……”
手,在動?
如果沒聽錯的話,蘇明的呼吸變得稍微急促了一些。
開始有了力道。
“呃……蘇明……先生?”
我本來欣喜若狂,以為蘇明先生醒了。
那也沒錯吧。
確實睜開眼睛了。
可是……那雙眼眶,隻有眼白。脖子被死死的鉗住。
額頭青筋暴起。
灼熱的呼吸拍打在我臉上,那不是需要我的氣息……是想殺了我。
也許,有什麼東西……在心裡壞掉了。
想流出眼淚,又沒辦法。
蘇明先生曾開玩笑說過……拿著刀和沒拿著刀的他是兩種人,也許是真的。
不然,憑我怎麼可能反抗?
可是,又為什麼我和蘇明先生重逢……會需要反抗?
“……對不起。”
原因,不知道。也不用知道。
隻需要明白一件事,因為我先前的不作為……蘇明先生出了非常嚴重的問題。
2月12日。
早。
“你覺得我是傻瓜嗎?”
“跟他玩……能玩到手,肚子,肩膀……淤青,脖子有明顯的勒痕?”
“……是真的,因為蘇明先生很變態。”
“就算能變態到想掐死你的地步……你這幅表情想騙過誰?!讓開!”
我沒能騙過醫生小姐。
她撞開我,進去。
見到被我用繩子困住四肢,麵目猙獰的他。
“這可不是能拿感情用事的情況……”
她又叫來剛睡著的安保員,讓也許用同情目光看向自己的她守著。
“跟我來。”
拉著我,說要和我商討。
“……能把事態影響降至最低的處置方法,隻有一種……”
“我這裡可以配出過量的藥物安樂死他,再告訴其他人,他是因為染了風寒沒挺過去。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他成了殺人魔。我希望你深呼吸,讓自己先保持冷靜……”
但根本不是商量。是一種宣判。
“……”
我應該怎麼反駁才是正確的呢?
基於正常理論,壓根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
可違背常理的念頭,早已在我腦子裡生根發芽。
“喂?!你去哪兒?!”
我不顧醫生的嗬斥,自顧自出去。
“出什麼事了嗎?”
見到我憔悴的模樣,本來在忙碌的大多數人向我投以困惑的視線。
“……”
我站在勉強能稱為大廳的房間裡,以非常平靜的口吻訴說已經發生的事。
“……開玩笑吧?!”
“殺人魔……他成了那種東西?!”
“必須放逐出去……不對,他生前很厲害,必須趁現在殺掉……不然……”
“……”
麵對威脅集體利益的蘇明先生,所有人難得意見一致。我見到昨晚來找我求原諒的女人,如今也滿臉驚恐站在附和她們的群體中。
“我也是一樣……我啊……搞不好也有攜帶蘇明先生體內某種病毒的可能。”
“……”
她們一定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嗬嗬……我呢,可是和……成為殺人魔的蘇明先生,恩愛過。就在昨晚,沒能忍住……”
“必須死的話……我也差不多。”
誰都害怕未知的事。
如果我不說,沒人會害怕我……但一旦我描繪出一種莫須有的事,提出其風險……她們看待我的眼光也會不同。
我已經無法思考更多的事……我隻是想著,憑我……和那些女人完全不同的地方,我可以為了蘇明先生,付出我的所有。
“所以……求你們,連我也一起……放逐。由我來看管蘇明先生……離開這後,我會限製他的一切行為。不會對你們有威脅的……”
我跪在她們麵前。明明是如此難堪的畫麵,我卻毫不在意。因為……我已經知道我到底想要什麼。
我和勾搭蘇明先生的女人到底有何不同呢?
我是……在這種時候,什麼也沒貪戀,隻想……就著那根本沒見過也根本不可能發生的奇跡,去嘗試拯救已經死了的蘇明先生。
原來是這樣。
是這種不同。嗬嗬。
根本不是誰更舒服,侍奉更好的問題。
所以……
“……可以嗎?”
我從羽絨服內袋拿出蘇明先生留下的手槍,哀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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