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4年,奧地利帝國,維也納。
蔚藍的天空,清澈的河水,這是一座宜居的城市,但這不像是十九世紀一個強國的首都。
相對的陰沉的天空,伴隨著嚴重的霧霾,以及黑色的河流,雖然有些不環保,但是絕對是這個時代一個國家強大的象征,比如英國的倫敦。
一座外部為巴洛克風格的經典建築內,室內卻是洛可可時期的設計。擺設的古董家具更是五花八門,從東方的瓷器到波羅的海的蜜蠟原石,應有儘有。
它的主人正是弗朗茨二世,神聖羅馬帝國最後一位君主,同時也是奧地利帝國的第一位君主。
弗朗茨二世此時正在麵臨一個選擇,一個艱難的選擇是選一個優秀的繼承人,還是堅持傳統。
也許是因為隔輩親,弗朗茨二世自打弗蘭茨降生之後,就一直十分寵溺這個特彆的孫兒。一個健康,沒有任何智力障礙的男嬰,是他的希望,也是這個帝國的希望。
(沒錯,當時的奧地利帝國確實麵臨著,沒有合格繼承人的問題。)
可今天弗朗茨二世的長孫在兒童室,將五個字母取出,排出了一個他無法忽視的組合。
“a.e.i.o.u”
那是腓特烈三世在斯蒂芬大教堂留下的一句話,至今仍然被鐫刻在神龕之上。
同時,這也是弗蘭茨·約瑟夫唯一能想到的,能引起老皇帝注意的方法。
“奧地利命中注定....”弗朗茨二世口中呢喃著。
腓特烈三世是最後一位,在羅馬由教皇加冕的神聖羅馬帝國皇帝。然而他算不上一位優秀的皇帝,在麵對匈牙利人的侵略時,自身實力不足,手下諸侯的消極怠工,盟友們駐足觀望,讓他隻得倉皇西狩。
想要進行改革,摒除積弊,結果卻在大貴族的反對聲中不了了之。
最後不得不過著離群索居的生活,以研究星象和煉金為樂。
弗朗茨二世何嘗不是?他的祖母特蕾莎女皇太過耀眼,以至於讓後來的繼承者們顯得暗淡無光。
更可怕的是,約瑟夫二世(上上任皇帝)激進的改革,和之後利奧波德二世(上任皇帝)的休克療法,讓整個奧地利都陷入了混亂,同時作為宿敵的法國還出現了拿破侖這般的人物。
在那個名為“拿破侖”的時代,與拿破侖作對的弗朗茨二世和神聖羅馬帝國,自然成了時代的背景板。國都兩陷,嫁女求和,解散神聖羅馬帝國。
弗朗茨二世心中有太多的不甘,然而他的法定繼承人,即他的長子斐迪南似乎無法擔下,這複興帝國的重擔。他的次子,同樣沒有治理國家的才能。
然而弗朗茨二世的長孫,一個特彆的孩子。弗蘭茨·約瑟夫雖然行為有些怪異,但是從小就表現出極高的智慧。隻不過弗蘭茨的年紀太小了,而且奧地利帝國,還沒有過長孫越過長子繼承皇位的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