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也納,皇家花園。
微風吹過,送來泥土的清香。
一旁的樹林中,弗蘭茨·約瑟夫正在蕩著秋千。
在修整整齊的花園草坪上,弗蘭茨·卡爾大公正在一張臨時搭起的圓桌旁喝著悶酒。
“又是葡萄酒。”弗蘭茨·卡爾大公心道。
這是肯定的,弗朗茨二世得了埃爾特哈齊家族酒窖裡的三千桶葡萄酒,又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好酒。
於是乎,弗蘭茨·卡爾大公和這些葡萄酒似乎分不開了。
布魯克男爵提著一隻手提箱,在花園的草坪上小心翼翼的走著,生怕踩到了那些花朵破壞了花園整體的美感。
布魯克男爵摘下自己的帽子,鞠躬行禮。
“弗蘭茨·卡爾大公,您找我。”
弗蘭茨·卡爾大公看了一眼布魯克男爵。
“坐...坐下。”
布魯克男爵其實下午約了好幾個銀行家,談借款的事情,但是弗蘭茨·卡爾大公的邀約也不能不赴。萬一這位腦子不太靈光的大公,非拉著自己不走,那就完蛋了。
“坐下!”弗蘭茨·卡爾大公看布魯克男爵沒有坐下,又加重了語氣。
布魯克男爵隻好坐下,畢竟對方是皇室。
“喝...”弗蘭茨·卡爾大公遞給了布魯克男爵,一隻盛滿酒的杯子。
布魯克男爵看了看弗蘭茨·卡爾大公,然後一飲而儘。
“好...我有一筆...筆.....投資!”
弗蘭茨·卡爾大公很少說這些詞,所以說的異常費勁。
“投資?”布魯克男爵有些暈,他剛知道這位腦子不太靈光的大公居然還懂得投資。
隨即一想怕不是被騙了吧?
想想又不對。
於是問道。
“大公,是什麼樣的投資,我幫你參詳參詳。”
“不...不用...”說著弗蘭茨·卡爾大公從懷裡拿出一張紙,拍在桌麵上劃了過去。
布魯克男爵從上衣兜裡拿出單片眼鏡,戴在眼眶上,仔細端詳起那張紙條。
上麵寫著
“我有三百萬弗羅林,你去購買芝加哥和紐約的土地,隨便你買什麼,隻要在1836年聖誕節之前賣掉就行。”
後麵還附有一張簡單的契約書。
字跡很潦草,而且筆體有些幼稚,像個孩子寫的。
不過布魯克男爵並沒有生疑,畢竟眼前這位話都說不利索的大公,能寫字就不錯了。
“美國的地產行情,確實好,而且我也有熟人在美國經營地產。但是弗蘭茨·卡爾大公,我必須提醒你,美國是蠻荒之地,那些野蠻人的信用很有問題。那些土地上漲如此迅速,早晚有一天會出問題的。”
當時的歐洲人視美國人為野蠻人,而且歐洲主流的銀行家都認為美國的土地上漲過快會出問題,但是由於大家都信奉自由經濟,所以也沒人出來阻止。
“我不管,我兒砸要買的...”弗蘭茨·卡爾大公一邊喝著酒,一邊說道。
“....”布魯克男爵一陣無語,小大公才4歲,是個很可愛的孩子,就在一旁蕩秋千呢。
“看來,弗蘭茨·卡爾大公是真喝多了。”布魯克男爵心裡想著,嘴上問道。
“是您要買,還是小大公要買,這契約書我該怎麼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