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9年初,淩汛如約而至。
由於奧地利之前拓寬了河道,而匈牙利地區並沒有及時拓寬,加上冬季降雨降雪較多,導致多瑙河彎曲處冰封不斷堆積,形成冰壩蓄水槽,使上遊水位急劇增高。
最終隨著氣溫的升高,冰壩破裂,淩汛爆發。曆史上這是一場百年不遇的巨大淩汛,它摧毀了半個布達佩斯,僅布達佩斯就有上千間房屋被毀,數萬人無家可歸。
之後淩汛在匈牙利大平原肆意流淌,以毀天滅地之勢摧毀了無數農田房屋,直到再次回歸多瑙河才停下。
多瑙河的這次改道造成了,匈牙利地區數十萬人無家可歸。
匈牙利政府向奧地利帝國政府申請了兩億弗羅林的賑濟款,自然被帝國政府拒絕了。
1838年全國範圍內的災害已經讓帝國政府又背上了兩億弗羅林的債務,帝國的債務總和高達15億3100萬弗羅林。
最後奧地利帝國政府隻批準了兩千萬弗羅林的賑災預算,同時要求匈牙利地方政府必須也撥付至少一千萬弗羅林的賑災款。
此時的賑災力度,要遠強於曆史同期,隻不過當塞切尼伯爵興匆匆回到匈牙利的時候,是滿目瘡痍,破損的房屋不但沒有得到修繕,反而遭到暴力強拆。
無數男人、女人帶著孩子、老人,不得不離開自己的家園,他們由於交不起稅,土地被強征了。
那些被強征的土地將變成新的農場,或者是供人娛樂的狩獵場。
放眼望去到處都是流離失所的災民,他們漫無目的地在匈牙利大平原上遊蕩。
一些“善良”的工廠主在招收契奴,很多災民為了爭奪一個契奴的資格而打得頭破血流。
偶爾有幾輛華貴的馬車帶著護衛們,停在路邊,宣稱某某貴族要收養子養女。實際上,那些貴族大多數不過是來找消遣,或者是找少年少女滿足自己的特殊癖好而已。
塞切尼很清楚其中的陰暗勾當,還有一些人販子也混入其中為妓院物色商品。
他坐在馬車中心如刀絞,便開口向身邊的管家開口問道。
“家裡還能安置多少人?”
老管家是看著塞切尼長大的,知道少爺心善,便多說了一些,因為他清楚,那些災民中會有相當一部分到不了塞切尼的莊園,有些人會半路死掉,也有人會因為思念家人和故土而逃跑...
“莊園的工人已經夠多了,但是少爺要是想多養活一些人,一千人應該沒有問題。我們帶的鑄幣還有3萬弗羅林,不過到了布達佩斯就能用預期鈔了,問題不大。”
匈牙利的平民是不認奧地利的預期鈔的,鑄幣倒是通用貨幣。
塞切尼的車隊有七輛馬車,除了兩輛馬車是供人乘坐的,後五輛馬車裝的都是行禮,塞切尼和老管家坐在第一輛馬車之中,第二輛馬車中是四名負責照顧塞切尼起居的仆人,隨行的還有一支四十人的護衛隊。
龐大的隊伍突然停下,一名騎士來到塞切尼的車旁,管家和前者簡單交代了幾句。
就在周圍人的目光注視下,那名騎士高聲喊道“塞切尼伯爵家找長工,一年三百弗羅林!”
塞切尼的家族在匈牙利很有名氣,他的父親更是有名的慈善家,而且一年三百弗羅林,對於一個普通匈牙利人來說簡直是一份夢寐以求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