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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蘭茨看著眼前報紙上西裡西亞起義的消息,心裡邊想著,“這個年份是不是有點不對?”
實際上由於奧地利加入德意誌關稅同盟,使得普魯士肩負的政治和經濟上還有地緣戰略上的壓力陡然增大,不幸的是這種壓力也轉嫁到了平民身上。
與此同時,由弗蘭茨引導的移民政策,以及大德意誌思想的傳播,也都加速了這一事件的發酵。
不過不管怎麼樣,弗蘭茨覺得這是一件好事,因為普魯士的內亂,意味著其在德意誌邦聯內部的地位也會下降。
如果按照現在的趨勢發展,奧地利絕對可以穩坐邦聯主席的位置,甚至有機會重新統一。
當然弗蘭茨暫時還不準備單挑全歐洲,所以這種想法現在還隻是存在於腦海中。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奧地利的政界高層居然對收複西裡西亞缺乏興趣。
問題的症結在於宗教,但弗蘭茨不理解,截止到現在,在自己的引導下,至少收編了十萬名來自北德意誌地區的新教徒,暫時沒發現不妥當之處,尤其是在皇室莊園之中,宗教信仰差異的問題似乎已經被人遺忘了。
奧地利這些年來的財政收入雖然增長迅速,但是依然與英法有較大差距。此時是英國最強盛的時代,奧地利的經濟總量大概是法國的三分之二。
隻不過奧地利的稅收能力太差,國內有太多人少繳稅,甚至不交稅。比如弗蘭茨這些年來賺到的數千萬弗洛林,就沒有上過一分錢的稅。
嚴格意義上講奧地利帝國並非一個現代國家,雖然它總想將自己打造成一個不限民族、不限宗教的普世帝國,但它的本質卻從未改變。
一個由皇室為根基,宗教為紐帶的封建王朝縫合怪。其最顯著的特點便是,強大無比的地方勢力與無處不在的教會。
這些勢力主要是地方的經濟,軍事還有政治集團,與中央政府玩內鬥而不停的內耗產生的後果便是,每當帝國政府提出改革的時候,他們就會搞出一大堆幺蛾子來推三阻四。
其中最大的一顆毒瘤便是匈牙利王國,此時奧地利帝國的財政收入為億弗洛林。而占帝國國土麵積近的匈牙利,卻隻上繳了萬弗洛林,不到帝國財政收入的。
弗蘭茨先後在匈牙利購買了超過一千萬畝“荒地”,但實際上這依然隻是其“荒地”的一小部分。
現在僅僅開發了其中的一百萬畝,就已經讓弗蘭茨收回了成本,甚至還有多餘的錢來加強皇室莊園的建設。
除了加入皇室莊園中的移民以外,還有很多德意誌移民直接融入了奧地利的社會,尤其是南德意誌人,弗蘭茨很難找出其與奧地利人的區彆。
匈牙利的可耕地麵積高達萬公頃,一直到二十世紀初其開發的耕地麵積不過萬公頃,此時的耕地麵積可能不到萬公頃。
(這裡指的是匈牙利本土,不算匈牙利王國其他地區的土地。)
弗蘭茨的行為也引起了一部分馬紮爾人的敵視,他們宣傳哈布斯堡皇室準備以購買的方式蠶食匈牙利,必須要想辦法拯救他們的祖國。
按照弗蘭茨的設想,匈牙利境內擁有大約萬農奴,以及近萬的無地貴族,隻要匈牙利人能搞個類似美國西進運動的法案,整個外萊塔尼亞就能獲得極大的發展。
如此一來,稅收的問題和發展的問題就能獲得極大緩解。而且萬畝土地已經至少可以吸引萬移民,如果再算上其他產業,以及相關人員,總人數應該可以到達五十萬人。
隻不過匈牙利的極端派選擇了一個弗蘭茨最不願意看到的方式,那就是試圖以暴力方式驅趕德意誌移民,並且號召匈牙利貴族不再出售土地給皇室。
“皇室莊園裡的德意誌人,不過是哈布斯堡家族的農奴,他們無權耕種我們匈牙利神聖的土地!”
“必須製裁他們!”
“拿回屬於我們馬紮爾人自己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