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俾斯麥拿出一個包裹遞給了阿爾弗雷德·克虜伯,後者帶著好奇和疑惑的心情打開了它,然後便呆立當場。
回過神來後,阿爾弗雷德從旁邊儲藏室的口袋裡掏出一個錘子,先是試著對那個神秘物件輕輕地上下敲打了幾下,之後又拿出了一個鑿子用力地捶打。
看著克虜伯掏出一個又一個工具,俾斯麥欲言又止。
“怎麼了?我作為一個鋼鐵商人,隨身攜帶著一些工具難道不正常嗎?”
前者隻能重重地點了點頭。
在一番試探之後,阿爾弗雷德·克虜伯又用手帕在那塊黑漆漆的鐵上擦了擦,之後又用自己的鼻子用力地聞了下。
“似乎是錳的味道,這真是一件神奇的傑作。哪怕是我工廠裡最好的工匠也無法造出這麼完美的作品。不,就算是英國人的工廠也不行。它簡直就像是上帝親手打造出來的!”
這位麵色激動的工業大亨對鋼鐵十分癡迷,一直以來都非常推崇精益求精的精神,這也正是克虜伯鋼鐵能不斷發展壯大的重要原因,所以對於眼前這塊線條流暢的工藝品毫不吝惜讚美之詞也就不奇怪了。
“奧托,你是從哪裡弄來的這塊寶貝?難道是博物館的聖遺物,還是上天賜予的隕鐵,又或是某個實驗室的最新產品?”
俾斯麥搖了搖頭,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您絕對想象不到。我是從奧地利人的一個垃圾桶裡找出來的。”
“什麼?!”阿爾弗雷德·克虜伯瞪大了雙眼,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仿佛在質疑對方說謊。
“幾個月前我在去五國會議時的閒暇之際,有次路過一家維也納新開張的百貨商店;您手裡的這件物品就是一名拾荒者撿到的被他們扔掉的建築垃圾,我覺得很有趣便將它帶了回來。”
俾斯麥的奧地利之行,並沒有像其他普魯士官員那樣一路走馬觀花吃吃喝喝,而是儘他所能在維也納實地調查了一番。
其實這種鋼材和垃圾一點都不沾邊,而是支撐頂棚最關鍵的材料。它被用來完成一個需要高強度的特殊結構。
很顯然這塊邊角料在用完後並沒有被回收,而是落在了那位拾荒者的手中。掂量了一番後,他發現這個鐵塊十分順手,便決定據為己有用來砸堅果和對付流浪狗。
之後被“四處閒逛”的俾斯麥無意中見到,他的見識自然要比那些拾荒者高得多,立刻便發現了其中的與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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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俾斯麥便出錢買下了它,今天特意將它帶給這位癡迷鋼鐵的朋友,就是想驗證自己的判斷。
“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這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完美的鋼鐵!它的硬度和抗衝擊性都無與倫比!奧托你知道嗎,如果我們普魯士有朝一日能用這種鋼製造槍炮,那會是多麼美妙的一天呢?簡直無法想象…”
“但願奧地利人隻會用它們蓋房子”俾斯麥不由擔心地說道。
維也納,美泉宮。
“阿嚏!”弗蘭茨重重地打了個噴嚏。
“弗蘭茨大公,卡羅麗娜女大公是不是又在想您了?”阿佳妮打趣地說道。
“那是我的姑姑。”
“那又怎麼樣?當初您的祖父不也是娶了他的堂姐妹嗎?”這個年代還沒有近親不得結婚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