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宴會有酒有肉,出門有馬車,身上還有配槍。而那個所謂的青年愛爾蘭又有什麼?說是酒會,卻連一瓶酒都買不起,還想著反英救國?
還是一旁的母親比較心疼兒子,半跪在帕特裡特身邊幫他拉幾個“小搗蛋鬼”。
“酒?你怎麼能讓她們喝酒呢?”這時候母親終於發現不對勁了,幾個小鬼身上傳來了好大的酒氣,這就可以解釋她們的反常行為了。
“我沒有!”帕特裡特辯解道。
然而由於刻板印象,他的父母就覺得是他乾的好事,一頓皮帶炒肉是難免的了,一旁的斯卡哈抱著空空如也的酒瓶打了一個酒嗝,便沉沉睡去。
實際上整個皇後村,乃至愛爾蘭南部都因為弗蘭茨所謂的“送溫暖”行動而其樂融融。
這些食物雖然對弗蘭茨和教會來說並不算什麼,但是對於過度貧窮的愛爾蘭人卻是像冬日裡的陽光一樣溫暖。
此時大多數的愛爾蘭人年收入隻有不到三英鎊,與他們相比,西裡西亞的織工們都算是富裕階層。
幾乎沒有人擁有屬於自己的土地,絕大多數人的財產不超過30英鎊,而同一時期一匹拉車的駑馬就要35英鎊。
不過這可能是他們在饑荒結束之前度過的最後一個美好的聖誕節。
幾乎是同一時間一場罕見的暴雪光臨了西歐,西班牙和法國是重災區,農民們遭受了慘重的損失。
隻不過這些並沒有引起政府和金融家們的注意,他們還在為了一場又一場的偉大勝利而慶祝。
摩洛哥和阿爾及利亞人的聯軍在法國人的軍隊麵前完全不堪一擊,新式的米涅彈和密集的堡壘群更是遊牧民族的克星。
摩洛哥蘇丹阿卜杜勒·拉赫曼三番五次派人向法國求和,阿爾及利亞的反抗軍內部也發生分裂,法國全麵占領西北非州的日子似乎就快來臨了。
法國人在剛剛獲得的北美殖民地上發現了大量資源,這些土地肥沃平坦十分容易開發,隻要十年就能收回開發成本。
路易·菲利普將新獲得土地亞利桑那州和新墨西哥州命名為新路易斯安那,似乎是在和法國的舊殖民地路易斯安那作區彆。
但是法蘭西的高層都清楚,未來的北美大陸上必將會出現一個新法蘭西。
西班牙名義上的女王尹莎貝爾二世此時還不是後世的重型坦克,而是一個憧憬愛情的妙齡少女,她完全繼承了其母攝政女王克裡斯蒂安娜的美貌和其父暴躁王費爾南多七世的性格。
尹莎貝爾二世雖然還未登基,但經常聲稱自己要把一切叛亂者都處死,還說要恢複“傳統”。
這其實是修女佩特希尼神父克拉裡特一夥人的影響,這群保守派整天給女王灌輸那些所謂的“正統”思維,並讓其相信“君權神授”實乃天命所歸。
其實尹莎貝爾二世和卡洛斯一樣都是西班牙保守派勢力的傀儡,兩人都篤信宗教也都被宗教團體坑得很慘。
在極端保守的思想引導下,尹莎貝爾二世不但不可憐那些受災的民眾,相反還覺得那是神罰,他們必須接受,甚至反對對其進行任何形式上的援助。(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