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羅納這座城市還是很美的,不過這座城市能出名還得多虧了莎士比亞和他的歌劇《羅密歐與朱麗葉》。
傳說中莎翁是在一家咖啡館中偶然聽說了兩個世仇家族一對少年男女為愛殉情的故事,受此啟發才寫成那部傳說佳作。
弗蘭茨還特意到了那個陽台前去觀瞻了一下,隻不過有點讓人失望。
他第一次覺得文物保護組織是如此重要,此時的朱麗葉故居居然是一家旅店...
坑窪泥濘的路麵,門口站著兩個三流妓女,屋內傳來陣陣令人作嘔的惡臭。
牆壁上滿是汙言穢語,還時不時能聽見裡麵傳來的妓女和嫖客討價還價的聲音。
見到此情此景,阿佳妮附在弗蘭茨耳邊輕聲說道:“要不要進去體驗一下,辦個會員,解鎖更多...”
“免了。”弗蘭茨直接打斷了她後麵的話,然後吩咐車夫回去。
弗蘭茨:“讓人把那間旅館買下來。”
“這算是全都要嗎?”
這些年來阿佳妮早就習慣了弗蘭茨的語言習慣,反過來調侃道。
弗蘭茨無奈地說道:“隻要旅店,不要人。”
阿佳妮略微帶點失望地說道:“哦,我還以為您又發現裡麵住著什麼了不得的人物了呢。”
弗蘭茨:“我打算成立一個文物保護組織,你去想辦法募集一些人手來。”
阿佳妮:“1840年法國人頒布世界上第一部文物保護法的時候,您不是說他們是浪費錢財和精力在做無用功嗎?”
弗蘭茨:“好吧,我承認我低估了路易·菲利普,我以為他就是一個好大喜功的蠢貨。
隻不過當我看到那些文化古跡被如此糟蹋的時候,實在有些忍不住有想打人的衝動,或許我越來越像是一個奧地利人了。”
阿佳妮反問道:“您不是奧地利人,難道還能是其他彆的什麼人嗎?”
弗蘭茨沒有興趣繼續這個話題,隻是隨意地應付了一句“隨便是什麼人,也許是法國人也說不定。”
阿佳妮尷尬地笑了笑“您還真幽默。”,然後她就將這句話過度解讀了。
奧地利這個國家有一點好,那就是一點都不缺搞藝術的人才。文物保護組織很容易就建立起來了,相應地還有一套保護法。
隻不過弗蘭茨的這種行為和搞科研一樣被貴族圈子認為是“撒幣”行為,在他們眼中什麼狗屁文物保護完全就是一群“巨嬰”不願意放棄手中的玩具,不想擁抱新時代的弱智舉動。
實際上保護文物並不是完全沒有價值的,虛的先不說,就說旅遊觀光價值便足夠維持這些文物保護組織的正常運作。
而實際上它的精神價值遠遠大於物質價值,弗蘭茨曾經站在英雄廣場上瞻仰歐根親王的青銅雕像,很難說那躍馬揚鞭的樣子影響了他多少。
奧地利帝國的未來將是一個超民族國家,而文化的傳承將會尤為重要,所以弗蘭茨並不覺得自己做了一樁虧本的買賣。
(此處還是點明了,因為寫伏筆感覺也沒多少人看。)
當然弗蘭茨在維也納引起非議的並不隻是這一件事,實際上他在倫巴第地區對於刺殺者和密謀者的清算,在貴族圈子中引起了恐慌。
畢竟上流社會的貴族們早就習慣了“法不責眾”、“禍不及家人”、“哈布斯堡家族是仁慈的”,但是弗蘭茨的做法實在是有些太過“殘忍”、“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