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愛爾蘭島上,雨水傾盆而下,但不知為何幾乎所有的島民都沒有一種清爽的感覺,相反卻覺得沉重而壓抑。
從幾年前出現的詭異病菌、突然“發瘋”的神父們、被傳得越來越玄乎的預言,以及這反常的天氣都給農民們心中蒙上了一層陰影。
帕特裡特的父親作為一名有經驗的農夫,他卻有一種十分強烈的感覺,那就是今年不會有一個好收成。
雖然這很荒謬,但他還是悄悄瞞著妻子帶著孩子們將土豆換成了小麥和大麥。
一個星期後帕特裡特從鎮子裡帶回了一份報紙,上麵說整個歐洲大陸的土豆長勢都很喜人,愛爾蘭島也不例外。
實際上英國政府正在極力隱瞞發生在比利時和荷蘭的事情,整個瓦隆地區的土豆幾乎在一星期之內全部枯死。
而且這種可怕的情況正在不斷向歐洲大陸蔓延,法國和德意誌部分地區都已經出現了馬鈴薯晚疫病,西班牙和葡萄牙也沒能幸免於難。
但是此時英國政府卻對國內封鎖了消息,原因無他那就是因為大不列顛島上也出現了這種如同詛咒一般的病菌。
大不列顛島上的蘇格蘭是重災區,已經有一半以上的土豆作物枯死,威爾士和英格蘭地區也有大片農田枯死。
而此時愛爾蘭島上還未出現大麵積的災情,隻不過與英國本土不同,這裡人們的食物主要來源便是土豆,一旦土豆出現問題,那將是一場毀滅性的災難。
在英國政府一篇篇報喜式的公告宣傳下,愛爾蘭人漸漸沉醉於豐收的幻想之中。
殊不知災難的腳步從未停歇
愛爾蘭南部的鄉村之中,詹寧斯一家還是過著忙碌且平靜的日子。
斯卡哈總是抱怨父母交給自己的活兒太多了,但是作為家裡最大的姑娘不但要在外麵乾農活,回家還得乾家務,以及照看小寶寶。
於是乎她開始幻想自己能變成最小的那個,或者成為一個男孩子。
畢竟帕特裡特每天不是四處閒逛,就是參加所謂的“酒會”,隻要不錯過晚飯時間,父母就會對他極度寬容。
帕特裡特還可以往家帶朋友,那個懷恩在詹寧斯家裡已經吃住好久了,還總是盯著斯卡哈看。
這讓她覺得很不爽,因為自己就收養一隻流浪貓都不行,而自己的大哥卻能養個人在家裡。
老實說斯卡哈覺得那些大麥餅和大麥半球味道還不錯,畢竟吃了十幾年的土豆偶爾換一下口味也可以。
但是這其中卻有一個很大的問題,那就是大麥的產量還是太低,恐怕連過冬的口糧都成問題,更不要說有足夠的錢去給老爺們交租子了。
“也許我們可以向教會借些錢來渡過這次危機,畢竟那些神父看起來十分富有且友善。”
斯卡哈如此想著,然後就又聽到了帕特裡特和懷恩兩個人在草垛上光明正大地“密謀”著愛爾蘭的未來。
他們打算推翻英國人的統治,然後把那些被流放、被奴役的人們都接回來並且重新給予他們自由。
兩人想著在沒有英國人的愛爾蘭島上,他們可以肆意地進入農田收割小麥送到磨坊,那個時候有人會替他們免費磨麥子,為他們烤出香甜軟糯的白麵包。
到那個時候他們可以狠狠地在麵包上撒鹽、撒糖、撒胡椒!.
隻不過這在斯卡哈眼中那根本就是無稽之談,畢竟如果沒有人去種糧食的話,地裡又怎麼長出農作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