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這個亨利·沙弗爾是如何逃過法律製裁的,是誰這麼神通廣大在維也納隻手遮天。
如果說之前那個溫斯特家族是因為天高皇帝所以才能在波西米亞稱王稱霸,那麼眼前這個亨利·沙弗爾又是什麼東西。
弗蘭茨連聽都沒聽過的小人物,小家族是怎麼在維也納為所欲為的。難道說這家夥是什麼隱世家族,又或者是類似貓頭鷹議會那樣神秘強權?
這當然不可能,調查的結果不過是因為此時的犯罪成本太低而已。一些現在看來大得不得了的事情,在當時被認為不過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而已。
其中很多涉及到一些更高層次的東西,哪怕是弗蘭茨也無能為力,但是好辦的一點是當時幾乎所有的官員都有瀆職、濫用職權、收受賄賂的問題。
所以那些將亨利·沙弗爾放出來和對其提供幫助的官員,弗蘭茨還是可以進行一波清算的。
至於這種家族的支持不要也罷,就像之前說過的沙弗爾這個家族雖說是名門,但若不是因為佩萊妮這個維也納皇家女子學院的優秀畢業生,弗蘭茨連這個家族的名字都沒聽說過。
不過具體如何清算還是需要研究之後才能做出決定,弗蘭茨還是需要將發生意外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這時候弗蘭茨轉向布魯克男爵說了一聲。
“抱歉,讓你們以這種方式見麵。”
後者也有些惋惜地說道。
“弗蘭茨大公,其實我們早就見過麵了。我之前受塔莉婭小姐之邀去過皇家女子學院授課。
佩萊妮小姐是個十分了不起的人,誌向遠大也很有才能。
不過我提醒過她作為一個改革者,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家族切斷聯係。”
布魯克男爵說的沒錯,切斷與家族聯係這種事情看似無情,但這既是在保護自己,也是在保護家人。
其實比遭人恨和被暗殺的經驗,作為帝國中央銀行行長的布魯克男爵在奧地利敢認第一,便無人敢認第二。
“布魯克先生,能做到像您一樣的人畢竟還是少數。佩萊妮小姐雖然離開了我們,但是改革並不會這樣結束。”
聽了弗蘭茨的話布魯克男爵的麵色更加陰沉了。
“弗蘭茨大公,請恕我直言。我建議您收回那種天真的想法,帝國現在所麵臨的問題並不是一兩個人能解決的。
改革如果操之過急,哪怕是您也會有危險。如果有所閃失,又或者是被證明無法成為皇帝,那麼這將是帝國的一大損失。”
其實布魯克男爵還有一些話沒有說,哪怕是成為了皇帝,如果沒有一個合適的契機,所謂的改革也大概率會淪為空談,或者是原有結構上的小修小補。
但那所謂合適的契機很難尋覓,除非是再來一次拿破侖戰爭,又或是像三十年戰爭那樣的清洗才有可能。
可那不僅僅是機會,也有可能埋下帝國崩潰的伏筆。
“謝謝您,您的話讓我受益匪淺。我會量力而行的,也希望您能保重。畢竟這個國家的蛀蟲太多了,說不定哪一天就會掉出來一隻惡心人。”
布魯克男爵點了點頭,他心中還是有些惋惜的,畢竟偌大的奧地利帝國政府裡又有多少敢於亮劍和不拒腐蝕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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