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幾名為亞蘇斯基工作了幾十年的奴工襲擊了維赫留,導致他的左手受傷。
現在弗蘭茨帶了五千人來到亞蘇斯基莊園,如果說對亞蘇斯基家族的領地和財產一點想法都沒有,維赫留·亞蘇斯基是一點都不信的。
想到此處他的手不由得顫抖了一下,餐具幾乎掉在地上。
“這...”
維赫留·亞蘇斯基下意識地看了波爾多上校一眼,發現對方在盯著自己便咽了口口水說道。
“我覺得他們是一群不可救藥的叛徒,完全辜負了哈布斯堡家族的仁慈....我願意出資二十萬弗羅林,助帝國平定叛亂!”
維赫留·亞蘇斯基慷慨陳詞將波蘭複**和叛亂的貴族們罵了個狗血淋頭,並且一再劃清了自己和他們的界限,最後便是拿出了一份軍資準備表表決心。
這一路上弗蘭茨不知道聽過多少次這種話了,當然有些人是真實想法,有些則是為了劃清關係,不過維赫留·亞蘇斯基卻不一樣。
夜晚一隻信鴿撲閃著翅膀離開了亞蘇斯基莊園,而早在三天之前克拉科夫就收到了一封內容相差無幾的信件。
信件中有著奧地利軍隊的詳細動向和兵員以及武器配置,甚至包括後勤資料。
剛剛被釋放的貝姆看到這份情報時驚訝得幾乎合不攏嘴,因為上百門攻城重炮完全可以將克拉科夫整座城市夷為平地。
波蘭複**的那幾門長筒十六磅炮根本解決不了什麼問題,再加上近三十萬的軍隊數量讓貝姆找不到任何勝算。
波蘭複**在克拉科夫城內幾次動員,但是逃兵比動員來的新兵還多。按照這種速度發展下去,用不了兩個月都不需要奧地利的軍隊動手,波蘭軍隊就跑光了。
不過維赫留·亞蘇斯基的信上還是帶來了一線轉機,這對於波蘭最後的希望克拉科夫絕對算是一個好消息。
奧地利帝國皇儲,弗蘭茨·約瑟夫大公正在亞蘇斯基的莊園中做客,兩地的距離如果急行軍理論上十天之內就能趕到。
關於弗蘭茨的皇儲身份是在其生日時對外公布的,這算是家族給弗蘭茨的生日禮物。
家族中並沒有人反對這件事,至於安娜皇後的影響力此時已經可以忽略不計了。
斐迪南一世很願意離開皇宮到鄉間去養老,因為在霍夫堡宮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名義上的皇帝,不管他願不願意都必須聽大臣們相互扯皮。
還必須同意一大堆他根本不清楚也不明白的事情,做一個傀儡是很無聊的,尤其是在沒有人身自由的情況下。
而弗蘭茨·卡爾大公則是被索菲夫人逼著簽了讓位協議,雖然有些不情願就是了,但沒有人希望他繼位,更不會有人幫他,因為整個奧地利帝國都在呼喚一位有作為的君主。
此時奧地利帝國的國際地位很高,但是大多數民眾都覺得可以更高一些。官員、貴族、軍隊都覺得此時的國家很強,是建功立業的時候了。
民族主義者則期待著統一的號角,雖然各個民族之間都有隔閡,但是總體趨勢是不變的。
教會則更是弗蘭茨的基本盤之一,在勞舍爾大主教不遺餘力地吹捧之下,讓民眾的期待直接拉滿。
好處是這會為弗蘭茨提供非常廣泛的支持,壞處是一旦失敗,或者讓人覺得名不副實便會有巨大的心理落差,從而激化社會矛盾。
弗蘭茨帶著五千騎兵到了亞蘇斯基的莊園,不過由於人數太多又不得不撤走兩千人。
所以此時他的身邊隻有三千名騎兵保護,提索夫斯基和鄧波夫斯基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提索夫斯基和鄧波夫斯基是此時克拉科夫城中實際的掌權者,因為蘭德雷·普羅米神秘失蹤,隻能由其他人暫代。
提索夫斯基和鄧波夫斯基就是大家選出來的,能力不知道如何,但至少是能將一盤散沙的複國者們重新聚集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