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法國,巴黎。
帕斯基耶爾男爵向路易·菲利普轉達了梅特涅的話,這讓後者的幕僚們鬆了一口氣。
畢竟由奧地利這個敵人說出來更加可信,法國、奧地利隻進行有限的擴張,同時消除瑞士內部的親英派勢力,這樣大家麵子上都好過。
至於那位隻有一座城堡的亨利五世(指尚博爾伯爵)就讓他見鬼去吧,要怪隻能怪他連一兵一卒都沒有,還想索取王位簡直是癡人說夢。
“英國人?他們能將戰艦開到山裡?有限的擴張?我看他們是想假意安撫住我們,然後獨吞瑞士!正統聯盟的高層就是奧地利人的傀儡!
而且卡爾大公就在瑞士,說不定他們已經開始動手了!”
路易·菲利普頭上的青筋暴起,麵容猙獰到扭曲,他不想失去擴張的機會,更不想失去法國王位,他恨不得當年就把尚博爾伯爵摔死在地上。
“英國人並不會要瑞士的領土,更不會到瑞士作戰,但是他們可以借機擴張他們的海外利益,同時削弱法奧兩國的實力。
而且與奧地利直接接壤,不隻是容易造成邊境摩擦,我們還得支付高昂的邊防費用。
瑞士的土地、人口並不能給我們帶來多少利益,說不定還需要我們對其進行援助。”
帕斯基耶爾男爵據理力爭道,因為路易·菲利普似乎覺得這一切都是謊言,甚至自己也是在欺騙他。
然而前者根本就不知道後者想要的,後者隻想要勝利,用勝利來衝淡對他的一切質疑,來衝淡一切對他王位的威脅。
實際上路易·菲利普突然變得極端和他的密探被人暗殺有很大關係,這位密探表麵上是個反對者,私下裡卻是路易·菲利普親密的友人,他幫路易·菲利普收集了很多重要的情報,
但最近這位密探的屍體被從巴黎的幾個方向找到拚湊在一起,路易·菲利普感到了憤怒,同時也感受到恐懼。
密探們搜集的情報顯示,反對者們總是喜歡數落路易·菲利普的無能。
說者無心,但聽者有意,路易·菲利普覺得也許是自己的功績太少,所以那些人才會反對自己,那麼反過來說,是不是自己隻要開疆拓土人們就會擁戴自己呢?
這些天來路易·菲利普夜不能寐,他一遍一遍重複著自己臆想出來的理論,於是乎才有了此時的偏執。
“你是不是害怕奧地利人,還是在維也納收了梅特涅好處?歐洲曆史上最無恥的兩個外交家就是作為三姓家奴的瘸子塔列朗和這個反複無常的老狐狸了。”
一聽這話所有人都明白了,國王陛下已經拿定主意了,再有異議就會被拿來開刀了。
“抱歉,陛下。我並不害怕奧地利人,也沒有收過他們的好處,我隻是希望您能江山永固”
帕斯基耶爾男爵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他沒想到路易·菲利普會有如此大的反應,看來維也納會議是泡湯了,八成和英國人的倫敦會議一樣會成為笑柄吧,同時法國和奧地利的關係也完蛋了.
其實除了密友的死,巴黎的媒體也功不可沒。法國的報紙發展很早,所以在社會輿論上很有力量。
從瑞士內戰爆發之後,法國民眾和媒體並沒有對隔壁住在山溝裡的鄰居表現出太多的興趣,甚至連首版都沒登上。
而就從某一天開始,輿論的風口突然轉向,法國的各大報紙開始瘋狂地對其進行連篇累牘地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