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些強大的擬人玩意以外,一些小人物也在此時登上了曆史舞台。
比如之前那位拉波爾元帥,他之前不過是一個唯唯諾諾的小店主而已,但是憑著一股狠勁愣是成為百萬大軍的統帥,不但乾掉了那些正牌將軍還將其收為了自己的手下。
如果是在幾個世紀之前,那麼他高低也是個梟雄。然而很不幸他遇到了弗蘭茨,所以隻能淪為一個小醜。
作為談判的籌碼被送給庇護九世,之後又在弗蘭茨入城之後上了火刑架,成為了解放羅馬的背景板,甚至還被畫家畫進了自己的畫裡流傳後世。
著名的意大利畫家阿基利·維亞內裡為此作畫,並將其命名為“解放羅馬”。
阿基利·維亞內裡是一位典型的宮廷畫師,甚至還做過陸毅·菲利普的老師,傳授了其印象派的畫法。
不過此時奧爾良王朝已經倒台,法蘭西臨時政府又容不下他,所以這位大畫家隻能尋找新的飯票。
這時候羅馬向他拋出了橄欖枝,不過這個人並不是庇護九世,而是安傑羅·內布提。
安傑羅·內布提被俘之後也成為了“解放羅馬”的背景板之一,庇護九世還特意囑咐行刑人要用鐵鏈捆好,小火慢熬....
就這樣大畫家阿基利·維亞內裡沒能見證安傑羅·內布提重鑄羅馬輝煌,反而是見證了其灰飛煙滅。
恩裡科·塞努斯基,綽號“小羅伯斯庇爾”。不過他並沒有羅伯斯庇爾的才學,他學習過法律,但是屢試不第,再加上沒有過硬的關係隻能去煉糖廠工作。
在大叛亂爆發之後恩裡科·塞努斯基鼓動工人暴動成立了“人民法庭”,他們的原則很簡單,誰有錢就審判誰,誰不給錢就送誰上斷頭台。
弗蘭茨覺得這種人被稱為“小羅伯斯庇爾”,簡直是侮辱了羅伯斯庇爾和法國大革命。
當奧地利軍攻入城市的第一時間,“小羅伯斯庇爾”便派人送來了請帖,請求弗蘭茨到他的家裡去接受他們的投降。
弗蘭茨並沒有赴約,回應其的隻有二十門大炮。他實在懶得思考這是不是鴻門宴,更不想接受這種人的投降。
“小羅伯斯庇爾”的新山嶽派就此覆滅,戰後統計,光是從廢墟中找到的金銀器皿就有兩噸多,叛亂期間被他們所謂的“人民法庭”處死的人數高達700人。
這其中除了一小部分從奧地利其他地區來威尼斯做生意或做官的人以外,剩下大多數都是威尼西亞本地人。
至於這些人究竟有沒有罪,此時已經沒有證據可尋。
(倫巴第地區的情況更加離譜,不過為了連貫性考慮,還是到倫巴第地區時候一起講。)
弗蘭茨正命令自己帶來記者和筆杆子幫忙記錄事實,幫奧地利軍隊洗脫罪名。
然而現實是奧地利軍內部就有些拎不清的家夥,一名低級軍官在事件發生的第一時間跳出來指責海瑙的暴行。
沒錯!這位“勇敢”、“正直”的低級軍官沒有來指責弗蘭茨,而是去指責海瑙。
後者的身份太過敏感,猶太人、私生子、外國來的,他幾乎一出生就被就被釘在了恥辱柱上。
而相對來說弗蘭茨的出身則要偉光正得多,所以被人選擇性的無視了。
這位低級軍官最直接的目的便是以此來顯現出自己的特立獨行,從而為自己揚名。
除此之外他還有點想在弗蘭茨麵前秀一波的嫌疑,隻不過他剛好撞在了槍口上。
首先一個通敵賣國的罪名是跑不了了,其次誹謗貴族,抹黑軍隊形象也夠他喝一壺了。
至於這位小人物接下來的命運,弗蘭茨本來是不準備過問的。不過有的時候明明無心插柳,卻會有意外之喜。
還未經過審訊,這個小人物就招出了自己是維也納某位大人物安插在弗蘭茨身邊的內應。
沿著這條線弗蘭茨很輕易地就拔除了一大批潛藏在弗蘭茨身邊的不穩定因素。
不過弗蘭茨對於揪出這種大魚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因為很快他們就要死了。
反倒是曆史上凶名赫赫,以殘暴不仁著稱的朱利葉斯·雅各布·馮·海瑙變得有些誠惶誠恐起來了。
“弗蘭茨大公,我們這樣把人全殺了,是不是有些不妥...”
弗蘭茨看了看眼前這個一臉凶相的人,歎了一口氣心道。
“阿拉德劊子手、布雷西亞的鬣狗和哈布斯堡之虎就這點膽量?”
不過弗蘭茨沒法和海瑙說他後世的凶名有多厲害,就連烈焰焚城謝爾曼和血手人屠格蘭特都將其視為殘暴的代名詞。
南北戰爭期間北軍總司令謝爾曼下令火燒亞特蘭大,將未能撤走的老人、婦女、兒童全部活活燒死。
並且下令讓士兵擊斃任何敢於救火和從城中逃脫的人。
也許是老天也不忍直視此種暴行,天降大雨熄滅了火焰,但是謝爾曼並不在乎所謂的天意,他再次命令士兵放火,最終用了一個多星期將當時美國南方的工業重鎮亞特蘭大徹底化為焦土。
血手人屠格蘭特在南北戰爭同樣縱容士兵劫掠、強奸、屠殺,在成為總統之後也喜歡采用高壓政策來鎮壓異族和有色人種,簽署《霍勒斯·佩奇法案》(臭名昭著的《排華法案》的前身)。
弗蘭茨覺得海瑙的所作所為和上麵那兩位“最偉大”的美國人相比還是差了很多,但是名聲卻要壞的多。
“海瑙將軍,我有一句話要送給你。
殺一人為罪,殺十人為凶,殺百人為惡,殺千人為豪,屠萬人為雄,屠百萬者為雄中雄。
千秋不朽業,儘在殺人中。”
弗蘭茨意味深長地拍了拍海瑙的肩膀。
前者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讓後者自行決斷。
弗蘭茨的話猶如醍醐灌頂一般,此刻海瑙的腦中隻有一個字“殺!”。(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