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登基的弗蘭茨自然不能擅改法律,哪怕他登基之後想要動這些人的利益也要費很大一番功夫。
所謂政治絕非某些人所想的言出法隨、獨斷萬古,蠅營狗苟、反複拉扯才是常態。
不過好在此時足夠混亂,混亂到隻要拳頭大就能說了算。而皇室內部又足夠穩定,穩定到隻有弗蘭茨一個聲音。
皇室中路易大公爵是弗蘭茨堅定的反對者,因為後者打破了遊戲規則。但是路易大公爵雖然身份十分尊貴,然而智商卻都不怎麼高,在維也納宮廷中更是毫無影響力。
出了維也納,路易大公爵在政治上的影響力甚至還不如卡爾大公一家。
而那些依附於路易大公爵的勢力,以及那些在幕後操縱的黑手都被弗蘭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光明或不光明的手段清除了。
為了斬草除根弗蘭茨又搞出了一條《戰時臨時賠償法》,叛國者們不能隨隨便便一死了之,或者隻是去坐幾天牢。
要消滅叛國者,首先要鏟除叛國者們生存的土壤,叛國者們必須對自己造成的損失進行賠償,哪怕人死了也要繼續賠償。
那些支持叛國者給叛國者提供資金、隱匿藏身處、武器彈藥、飲食的人也統統要負連帶責任,叛國者的財產不足以抵償其造成的破壞,那麼這些從旁協助的人就要擔負起其債務。
至於具體怎麼賠償,賠多少就有很大操作空間了,反正絕對夠這場叛亂中99%的叛國者傾家蕩產。
叛國者們沒錢沒糧,無法以裙帶關係培養利益集團,在前途如此晦暗的情況下仍要叛國,那些人不是瘋了就是沒腦子。
除此之外弗蘭茨始終相信懲罰的威力不隻在於其殘酷性,更在於其不可避免性,隻有讓每個叛國者都接受應有的懲罰才能止住這種歪風邪氣。
至於具體的尺度很難把控,但考慮到此時奧地利帝國的實際情況,讓其傾家蕩產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畢竟錢財乃身外之物,隻要活著就有希望,而那些俗物正好可以填補奧地利的戰爭損耗,更能為以後國家的發展做貢獻。
弗蘭茨覺得改邪歸正、重回巔峰的故事更勵誌,而那些反複橫跳、待價而沽最後“棄暗投明”成為大英雄的事跡並不適合未來的奧地利帝國,至少不該出現在他的帝國。
回到匈牙利軍隊中的不同聲音,其實是未來匈牙利軍中三巨頭發出的。
格爾蓋伊·阿爾圖爾、亞諾什·達莫揚尼奇、亨利希·德梅,其中格爾蓋伊·阿爾圖爾是最有名氣的,同時也是三人中最能打的,一生身經大小數十戰無一敗績,最後主動向俄國人投降。
但正因為這個舉動導致被科蘇特稱為匈牙利民族的叛徒,是1848年革命失敗的罪魁禍首,毫無勇氣的懦夫。
不過由於弗蘭茨的乾預,溫迪施格雷茨親王並沒有去匈牙利送人頭,匈牙利的民族屠殺政策也沒開始執行,所以這位匈牙利的最強之將隻是一個新兵營的少校。…。。
亞諾什·達莫揚尼奇的軍職是三人中最高的,但也就是一名少將隻能坐在軍事議會的最末席。
他的勇武不容置疑,但是他的出身注定此時不可能身居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