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48年的酷暑對於巴黎的人和動物來說都格外難熬,平常的年景碼頭工人們還有黑麵包吃的時候,他們偶爾會撒一些麵包屑喂給海鷗和鴿子吃。
(位於法國首都巴黎,是塞納河和馬恩河的交彙處,同時也是海鷗遷徙的必經之路。)
然而此時彆說是海鷗、鴿子,就連碼頭上的老鼠都不見了蹤影。
不隻是人和動物,植物的葉片也明顯遭了秧。
碼頭的倉庫中,幾位管理員差點因為堆積如山的穀物散發出的熱量而被蒸熟。
“現在糧食那麼貴,老板怎麼還不出手?”
“沒法子,總有那麼幾個議員瞎搗亂學奧地利人搞什麼限價令。”
“真他奶奶的不自由,害得我們還要晚上拿去黑市賣。”
“放心,那些大人物比我們還急呢。我們不過就是混口飯吃”
城市中到處都是示威遊行的人群、每天都有罷工、各種各樣的街頭演講、各種各樣的傳單,對富人的詛咒和對饑餓的呐喊充斥著整個街道。
憲兵、警察整天忙個不停,政府大門前站滿了荷槍實彈的衛兵,官員、富商的家宅前也站滿了衛兵和保鏢。
孩子們聚集在報社前門和小巷子裡等待生意上門,扒手、暗娼、乞丐爬滿了這座世界之都。
西城區的大彆墅中依然是四季如春,昂貴的機械風扇整天轉個不停,不過卻少了往日的歡聲笑語。
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股不尋常的氣息,大批貴婦帶著兒女和財產離開巴黎,乘船前往了倫敦或是紐約。
一家可以直接看到市區和王宮的三層旅館內,有人正急忙搬運著行李,有人正在準備上吊自殺。
一間位於三樓的房間內,托克維爾正在做著禱告,他受夠了,他真的不想再來一次了。
天台之上,兩個大胡子一邊享用著從家鄉帶來的火腿和啤酒,一邊談論著未來。
他們都想見證奇跡的發生,隻不過他們卻有更重要的使命還未完成,所以隻能選擇冷眼旁觀。
就在幾天之前,法蘭西第二共和國政府又頒布新的法律,矛頭直指遊行、示威的人群,人群中隻要有任何一人攜帶武器即為武裝遊行。
武器包括槍支、火炮、爆炸物、刀劍、長矛、木棍
任何參加武裝遊行的人群都會被處以兩個星期到二十年不等的處罰。
麵對來勢洶洶的民眾,法蘭西第二共和國議會通過了強製征兵法案,他們先是從遊行隊伍中征20-25歲的年輕人,然後再征26-30的。
這樣分撥征兵的壓力會更小,同時這樣不但可以削弱遊行隊伍的力量,還能緩解前線的壓力。
然而鋪天蓋地的戰報上全是法軍戰敗的消息,沒有人想要去送死。
麵對來強製征兵的警察,遊行隊伍進行了激烈地反抗,他們高呼。
“寧可戰死在巴黎,也絕不離鄉背井死在萊茵河旁。”
這口號顯然不太給力,還有點彆扭。於是乎就有人高喊道。
“不做侵略者的走狗,不做屠殺民眾的幫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