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劍宗大門前,張三和方寸在兩人策馬而至。
看著高大氣派的大門,遠遠就給人一種氣勢恢宏之感,讓張三說話的聲音都不由自主地高了幾度。
“老方,就按照之前說的,我們以挑戰之名,來挑戰清流劍宗,將他們宗門裡的人都引出來,趁機看看現在的清流劍宗裡麵到底什麼情況,好不好?”
方寸在其實不太同意張三的方案,隻不過方寸在自己也提供不了更好的方案,便隻能跟著一起過來。
“可是……這話要怎麼說?”
“什麼話?”
“就是上門挑戰時候要說的話啊!沒有什麼通用格式嗎?”
方寸在這才明白張三的意思,笑著說道:“哪裡有什麼通用格式,你就喊:今日來戰清流劍宗諸位英雄豪傑,同境界皆可一戰!”
後麵半句,因為張三不由自主地抬高音量,導致方寸在說話的聲音也大了一些。
加上兩人此時已然距離清流劍宗的大門口很近了,所以對麵的人,將方寸在的這句話聽得一清二楚。
張三朝著看門的幾名弟子吼道:“看什麼看?進去喊人!今天就是來打你們清流劍宗臉的,在下真丹境,同境界皆可一戰!真丹境隨便來!”
在門口的弟子都是才剛剛煉炁入體的,見到這架勢,馬上轉身就往裡麵跑。
張三朝著旁邊的老方一笑,說道:“果然,我這經驗還是淺,我剛剛的話,就沒你最開始朝著他們喊的那句有氣勢。”
方寸在隱約感覺到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太對,但到底哪裡不對,一時之間自己也說不上來。
而此刻在清流劍宗的大殿之上,書劍堂的人和清流劍宗的人,還在爭執。
對手書劍堂已然對清流劍宗的一些人下手了,但他們的目的畢竟是要掌控清流劍宗,而不是滅掉清流劍宗,並不可能將所有人都抓起來。
現在還是有不少人雖然也可以接受書劍堂回歸,但卻不認同書劍堂堂主成為清流劍宗的宗主。
偏巧書劍堂的堂主還有其他的事情,此時人並不在清流劍宗,這就導致現在清流劍宗的內部,天天吵得一團亂。
結果這個時候,竟然還有人堵門來挑戰。
雙方彼此對視一眼,都樂了。
說到底,清流劍宗和書劍堂本就是一體,隻不過有些細微差異罷了,可就算這樣會也不是外人隨便就可以堵門的。
況且大家一肚子的火,正愁沒地方發泄呢。
這現在有人送上門,哪裡有不往死打的道理。
這時,宗門之中的一位長老厲聲道:“既然是真丹境,我看不如這樣,讓書劍堂和我們清流劍宗培養的弟子們上,誰若是能戰勝對方,那這宗主之位,至少是代宗主之位,便有哪一方指定人選。至少當前,對我清流劍宗而言是最好的安排。”
眾人頻頻點頭,達成一致之後,便一窩蜂朝著外麵衝出去。
結果,正殿的那些高層們來到了的時候,卻已然發現,在外麵堵門的人,已然要和清流劍宗的年輕一輩打起來了。
隻不過,清流劍宗和書劍堂站出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共八個人!
張三也有些懵逼。
我不要臉,你們怎麼比我還不要臉!
“小子,你不是說挑戰我們清流劍宗,真丹境隨便來嗎?現在我們八個一個來,你慫了?”
其中一個周身黑色錦服,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的年輕人正一臉壞笑地看向張三,那表情,又軟又賤。
另一側,四名一身白衣的年輕弟子,雖然沒說話,但也都抽出腰間佩戴的長劍,劍鋒直指張三。
顯然,如果旁邊的那四個人出手的話,他們四個也會出手。
張三一看這色係,就知道此刻右側的四個黑的是書劍堂的人。
且不說軟劍這種出其不意的兵刃,僅僅是對方的衣著打扮,一看就知道是更便於行動的,不會在戰鬥之中有任何寬大的東西影響自身的速度。
再看旁邊四個白的,主打一個飄逸瀟灑,戰鬥力什麼樣不知道,但動起手來展示效果應該能直接拉滿。
“那好,你們八個,一起上吧!”
張三話音剛落,對麵八個人幾乎同時衝了上來。
可就在這時,張三一張嘴一招吹風術法,直接將四名白衣服的吹得差點兒人仰馬翻,然後施展速風術拚命後退,同時雙手舞動,十幾道風刃在空氣之中宛如無形鐮刀朝著四名黑衣弟子斬殺過去。
當當當當——
黑衣弟子們抵擋風刃的同時,張三腳下已然長出一棵參天大樹,並且粗壯的樹根不斷向四周蔓延,破壞著地麵。
觀戰的方寸在嘴角上揚,他看出來了,雖然是生死之戰,但張三有足夠的信心對抗他們,所以此刻張三隻是施展自己的術法,想要通過這些人來磨煉自身的術法。
以風法保持距離以及遠程打擊,再以木法改善地形避免讓敵人太容易靠近自己。
好聰明的戰鬥手段!
而張三也的確是這麼想的。
清流劍宗的人自己不是沒見過,說實話,那四個白衣服的就是白給。
而四個黑衣服的應該是書劍堂的弟子,所以需要小心他們的刺殺之法。
隻不過因為他們雙方彼此之間有嫌隙,所以就算自己建立了地形優勢,他們還是分成兩波一左一右攻擊過來,而不是分散開對自己出手。
張三知道,如果他們分散開從各個角度來攻擊自己的話,那自己會很麻煩。
可現在看來,這些人,真白給啊!
張三站在大樹之上,不斷用風刃壓製他們,再配合木法以藤蔓製造阻礙,很快便有兩名弟子被自己的藤蔓纏住腳脖子,然後直接甩飛出去。
隨著兩人重重地摔在地上,從兩人身子化作的地磚下麵,長出來一道道尖銳的木刺。
兩人還想要衝上來,卻是被清流劍宗的長輩們攔住。
剛剛他們兩個已然輸了,如果張三早一點兒釋放木刺的話,那麼這兩個人的身體都被紮透了。
此刻,清流劍宗和書劍堂的人也都看出來,對方雖然是來堵門挑戰,但還是手下留情了。
而八名弟子之中,最終隻有最開始囂張無比手持軟劍的弟子衝到了張三的身後,其他七人全部在半路上倒下。
“小子,讓你狂!記住我的名字,我叫——”
軟劍弟子一劍襲來。
哢嚓!
一道雷霆從半空之中落下,正中軟劍之上。
將軟劍震飛的同時,更是將那名弟子劈得整個人膚色都黑了,嘴裡噴出一口黑煙後,撲通一聲跪在樹乾上,然後順著樹乾栽下去,一路霹靂啪嗒最後重重地摔在地上。
八名真丹境一起上,卻打不過一個專修術法的真丹境,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此刻,清流劍宗和書劍堂的人都感覺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
這時,孔文宰的得意弟子,從小被他收養的孔輝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