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和白影剛剛回到雄風山莊,張三讓白影在牢房外麵等自己,然後囑咐了幾句之後,就先進了牢房。
白影有些好奇,張三為什麼回來不先休息,甚至都不去和淦三娘或者盧清泉報備,而是直奔牢房?
這牢房裡現在不就隻有那四名天刑教的人嗎?
張三讓人打開牢房,進去看望臉上寫滿無聊的韓柏文。
“小韓,最近怎麼樣?”
風塵仆仆一臉疲憊的張三坐在韓柏文的身旁問道。
韓柏文苦笑了一聲,看向牢房裡唯一的一扇窗戶照進來的光。
“還能怎樣,一直被關著唄。你怎麼有空來找我啊?”
韓柏文注意到張三鞋上滿是塵土,頭發上也有不少灰塵,顯然是剛剛從外麵回來。
張三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之前白玉城死,鎮武司獎勵了我點兒東西,我就去赤龍山鍛造。結果啊,被這頓刁難啊——”
韓柏文心中竊喜,但臉上還是充滿了疑惑。
“不應該啊!你現在也算是鎮武司在川渝道的英雄,誰會刁難你?”
張三冷哼了一聲,告訴韓柏文道:“我們這個據點還好,大家還知道當初是白玉城殺了自己兄弟,可其他據點的武人你覺得是信我還是信白玉城?”
韓柏文了然。
張三繼續歎息。
“而且,這副令史盧清泉原本覺得自己能扶正,但偏偏淦三娘成為了代令史,他惹不起淦三娘就天天給我穿小鞋。我這日子真的是……”
張三的話還沒說完,走廊裡就傳來影的聲音。
“張三,盧副令史要見你。”
張三一臉無奈地朝著韓柏文苦笑了一聲,拍了拍韓柏文的肩膀,偷偷塞給韓柏文一張胡餅,起身離開牢房。
等到張三和白影離開牢房走出去很遠之後,影忍不住問道:“張三,你回來先去找天刑教的人乾嘛?”
張三低聲道:“我想要混進天刑教,隻能靠裡麵這四個人當介紹人啊!”
當天晚上,張三主動邀請盧清泉喝酒。
盧清泉知道張三背景不凡,雖然和淦三娘關係不錯,算是淦三娘那邊的人,但自己還真不敢得罪。
之前自己一時上頭去告狀,結果卻看到了西門主事對張三是那般關心。
沒招,現在張三說要請自己出去喝酒,自己難怪還能擺上司的架子不成?
你的官職並不能決定你的地位,你背後的靠山才能決定。
所以,盧清泉跟著張三出去美美地喝了一頓酒。
最後,盧清泉堅持不肯讓張三付錢,要他請客。
而張三也稍微推辭了一下,就沒攔著了。
甚至回來的路上,盧清泉還要扶著張三。
雖然之前兩個人都喝了不少,但當盧清泉付賬的時候發現需要兩百八十文錢的時候,這個酒瞬間就醒了一大半。
而醉醺醺的張三回到雄風山莊之後,並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再次直奔牢房。
這一次,韓柏文見到醉醺醺的張三來,便知道這家夥可能是被盧清泉灌酒了。
“沒事吧?怎麼喝這麼多?”
一聽到這話,張三眼淚都要下來了。
“喝這麼多?我不喝能行嗎?盧清泉那老王八蛋不僅讓我每一次都乾了,最後還是我付錢。二百……二百八十文啊!”
最後這個價格,張三幾乎是咆哮著喊出來的。
隔壁牢房的另外三個天刑教的小弟也都知道了張三晚上一頓酒被盧清泉坑了二百八十文。
韓柏文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我當初就是看不慣這些官場上的習氣,這才離家出走的。要不,你和我一樣,也加入天刑教。”
張三冷哼了一聲,朝著周圍一指,問道:“然後……和你一樣,在這裡被關著?拉倒,我受氣最起碼還能在外麵蹦躂。我算是看清了,白玉城說得沒錯,這世道都是黑的,人心怎麼可能是白的。都黑,都特麼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