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西桐山下的事情結束,天光放亮。
玄兵門的眾多弟子也都逃竄回了宗門之中。
隻不過回到宗門的弟子都集中在山門之前,卻不敢往裡麵走一步。
謝德灶從後麵過來,見到上百人集中在這裡,怒道:“都乾什麼呢?進去啊!”
“門主,您看!”
謝德灶順著弟子所指的方向定睛一看,隻見張三已然在玄兵門的山門之內,在地上鋪好一張毯子,正中擺放著桌案,正在和一名女子對飲。
女子雖然衣著華麗,一身白色素裳明媚動人,但此刻在張三的麵前,卻像是侍女一般,正在給張三倒酒夾菜。
“張三,你……你……你不是應該還在西桐山那邊嗎?”
謝德灶說完這句話的同時,猛然意識到一件事情。
玄兵門上下一共五百多弟子,這一次自己帶出來一半,所以宗門裡還應該剩下兩百多,現在天都亮了,怎麼一個弟子都怎麼見到。
甚至讓張三大搖大擺地在山門之內坐著飲酒。
尤其是地上的那張毯子,那可好像是我房間裡的啊!
“西桐山?果然,謝門主昨晚也去了西桐山啊。”張三的話語之中,流露出無儘的悲哀與失落。
謝德灶一愣,皺著眉頭問道:“不是你讓我去的嗎?”
張三一拍桌案,怒道:“謝門主休要胡說八道!昨天夜裡,有人襲擊鎮武司副令史盧清泉所帶領的隊伍,更是劫走了十幾名疑似天刑教的囚徒。我張三堂堂鎮武司武人,怎麼可能指使你做這種事情呢?”
謝德灶聽到這話,徹底懵了。
“這特麼不是你讓我去的嗎?”
這一刻,謝德灶素質全無,眼神裡隻有瘋狂與憤怒。
張三馬上擺手,一臉抗拒地說道:“謝門主,這話我就不明白了。我張三不過就是鎮武司一個小小的武人,我連武長都不是,如何能命令得了你堂堂一門之宗主?孔宗主,你說,是吧?”
此時,一身白衣的孔毓婷跪在張三的身旁,一邊給張三倒酒,一邊柔聲細語地點頭。
“三郎所言極是。謝叔叔,你好歹也是在川渝道成名多年的人物,更是靈台境巔峰的強者,怎麼可能聽三郎這樣一個才真丹境第二階段武人的話呢?這種話你說出來,你覺得彆人……會信嗎?”
謝德灶也知道,正常來講,這話的確不可信。
可現在的問題是,特麼的你堂堂紫府境的一宗之主像是丫鬟一樣給張三倒酒,然後你說我!?
謝德灶剛要發飆,但注意到在山門裡麵似乎有一些清流劍宗的弟子,馬上意識到現在整個玄兵門的人恐怕都已經被清流劍宗鎮壓了。
而孔毓婷雖然不知道有什麼奇遇,但對方紫府境的修為是實打實的。
自己現在翻臉,必死無疑。
“張三閣下,你到底想要怎樣?我可都是按照你說的做了啊!”
張三喝完杯中酒之後,讓孔毓婷繼續倒酒,然後朝著謝德灶笑了笑。
“謝門主,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嘛,其實我會比較麻煩,就是將你們玄兵門所有人都打入賤籍,作為鐵匠,然後但這些鐵匠都賣到鎮武司的各個據點之中。雖然當鐵匠辛苦了一些,但至少能活下來。我就是要幫你們跑個手續,頗有些辛苦。但我張三助人為樂,為了讓你們活下來,我辛苦一些,也是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