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張三拎著一個挺大的酒壺去買酒。
經過糧店的時候,朝著裡麵多看了幾眼,等自己到了酒館,正好遇到了同樣來買酒的崔九。
“道爺,這麼早就喝酒,小心喝死了。”
崔九冷著臉,反問道:“那你這麼早來打酒喝?”
張三嘿嘿一笑,湊近崔九低聲說:“我晚上喝。”
此刻,張三和崔九就像是兩個酒鬼正好遇到了,開始交流喝酒心得一般。
張三趁機用非常小的聲音說道:“你們的人被鎮武司盯上了。”
崔九一臉微笑,似乎兩個人正在閒聊,但語氣卻是凝重了幾分,很小聲地問道:“誰?”
“我怎麼知道,也不是我盯的。不過我需要幾塊天刑教的令牌,用來處理這件事情。具體怎麼做,我之後通知你。”
崔九忽然哈哈大笑,說道:“那是你的酒壺不行,不信出用我的試試,裝酒回去,還有一股清香的味道。”
張三接過崔九的葫蘆,笑著說了聲謝謝。
實際上張三發現,這雖然是普通的酒葫蘆,但葫蘆上的紅繩子竟然是一件空間法寶。
隻不過裡麵的空間很小,也就能放幾本書。而這裡麵,安安靜靜地躺著六塊能代表天刑教身份的令牌。
酒打好之後,張三拿著葫蘆回到了雄風山莊。
結果剛剛回來,就聽到了牢房方向傳來的吵鬨聲。
張三馬上趕過去,發現富貴爭執的,正是溫如初。
張三眉頭一皺,畢竟溫如初現在是自己的手下,自己作為代武長,還是要好好管教自己手底下這個唯一的武人的。
“怎麼回事啊?”
隨著張三一聲大吼,在牢房門口的十幾名溫家的武人讓開,還有其他原本鎮武司的武人也給張三讓開。
但還是有幾名武人死死地守在牢房的門口,他們的對麵站著一臉怒色的溫如初。
“張三,我想要來審訊一下昨天的那三個犯人,不可以嗎?”
溫如初看都沒看張三一眼,就直接雙手交叉在胸前,繼續和牢房門口的幾名武人瞪眼。
一名武人跑過來,將剛剛發生在這裡的情況報告給了張三。
原來是溫如初想要來立功表現,說自己之前去過刑部學習,見過世麵,所以來審訊昨天晚上的那三個擅闖檔案室的人。
但看守牢房的怎麼可能讓溫如初一個昨天才來報道的武人隨便進去。加上溫家的這些武人一個個眼高於頂,所以很快就爆發了激烈的爭執。
好在大家都算克製,也僅僅就是爭執。
張三聽完事情的經過之後,麵帶怒色地朝著周圍所有的武人都看了一圈,怒道:“大膽!”
張三這一聲大膽,可是施展四十八重樓吼出來的。
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耳膜被震得嗡嗡作響。
“就算拋開溫如初是溫家少爺的身份不談,他也是我鎮武司的正式武人,況且還是我的手下,進去看看犯人,審問審問,怎麼了?”
說著,張三拍了拍一個看門武人的肩膀,冷聲道:“三個不能都看,看一個總可以吧。你現在就帶著溫如初進去,看牢房入門左手邊最裡麵的那個。你指路,讓溫如初自己進去就行!我的人難道還不值得信任嗎?”
溫如初看了張三一眼,不知道這個張三是真的護短,還是想要討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