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啊,就讓你開個會,很難嗎?”淦三娘朝著張三一瞪眼,嚇得張三連連點頭。
“不難不難,什麼會,我要準備什麼嗎?”
“隨便發揮,但聽說這個會上會確定下半年鎮武司各個令史獲得的修煉資源比例。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多爭取點兒就行。”
聽到這話,張三都傻了。
“這麼重要的會,我去……合適嗎?”
“我最近不方便。”
張三愣了一下。
淦三娘也意識到張三在愣什麼,說道:“我在京師的仇人有點兒多,能不出門最好就不出門。不過你放心,這件事情你幫我辦好了,我就幫你爭取一些修煉資源。知道你最近手頭已經很緊了。”
張三無奈地答應了淦三娘的無理要求。
於是,臨近傍晚的時候,張三又來到了鎮武司。
不過今年,鎮武司裡的人就多了。
鎮武司明麵上有四位主事,今天都在鎮武司的衙門之中。
有專門接待的武人引路,所以張三很快就找到了開會的議事堂。
議事堂上麵,有四張桌案,自然是四位明主事的位置。
可在下麵,卻是有三十六個位置。
左邊有十四個,右邊有十四個,正中偏下的位置有八個。
張三看了一眼桌案上擺放有各道的名字,便坐在了川渝道的那張桌案上,然後拿出來淦三娘交給自己的卷軸。
上麵記錄著川渝道上半年的基本工作情況。
都是盧清泉整理好的。
張三一邊等一邊琢磨之後在京師的事情,而其他各道的令史也陸陸續續地走了進來。
而隨著張三所在這一排的令史都到齊之後。
忽然,從左右兩側直接閃身進來二十八個人。
這二十八個人像是早就在外麵等好了一般,突然用術法和武式出現在各自的位置上,張三差點兒就嚇了一跳。
坐在張三旁邊的大胡子令史朝著張三看了一眼,低聲道:“聽說白玉城那小子栽了,你就是新任令史吧?”
“放心,他們四部的人,每年都這樣,神神叨叨的,而且還都戴著麵具。”
張三也注意到這旁邊的二十八個令史都戴著麵具了。
隻是張三好奇,為什麼都是令史,偏偏他們要戴著麵具。
“聽說你們川渝道有個叫張三的,挺猛啊!白玉城好像就是他弄死的。然後前幾天你們剛進京師,他就當街殺了十三個刑部的?這殺神挺愣啊!”
張三一臉微笑地點著頭,像是一個初入職場的菜鳥。
這時,四名主事從後麵走了出來,在議事堂最上麵的四張桌案後麵坐下。
“鎮武司三十六位令史,都到齊了嗎?”
張三舉起手,輕聲說道:“這位主事,川渝道代令史抱恙,我來替她參加。”
對方眉頭微皺,有些生氣道:“三十六位令史都來了,就你們川渝道現在還隻有代令史,然後代令史還沒來。你叫什麼,職務是武長嗎?”
“張三,暫任代武長,從九品下陪戍副尉。”
旁邊的大胡子低著頭,避免自己和張三進行尷尬的對視。
其他幾名令史也沒想到,這位就是在京師之中大名鼎鼎的張三。
“那好,我介紹一下,畢竟你第一次來開會,可能對鎮武司內部的情況不夠了解。我複姓長孫,這三位分彆是洪主事、嶽主事和孫主事。”
“鎮武司內部有三十六位令史,其中分為四部和道屬。四部便是這兩側的二十八位戴著麵具的令史,他們的任務你不需要知道。”
“而道屬一共八位,就是你們八人各自代表的各道。”
介紹完之後,長孫主事朝著眾人說道:“之前大家彙報工作的內容,我們都看過了,今年上半年基本上沒什麼大事。大家也都知道,我每次主持半年會的時候,都是能簡短就簡短。若是最近沒有什麼臨時重要的事情彙報,就直接商量一下下半年的各位令史及你們麾下可以領取到的修煉資源配比。”
大家都沒說話,顯然是就等著分東西呢。
“那好,按照往年的慣例,七成分四部,三成分道屬,可有異議?”
無人做聲。
長孫主事放心地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們四部還是平分,之後會讓你們將下半年的修煉資源都帶回去一半,然後再有人在三個月之後送過去另一半。”
“道屬的八位令史,到你們了,每年都是你們八位的重頭戲。這一次,也都說說吧。”
張三這才意識到,原來今天最難的是這裡。
這時,八人之中距離張三最遠的令史開口道:“三成資源,每次都是分成三十份,通常分配的比例也都是四家三份;兩家四份;兩家五份。說到底,表現最好的也無非就是立了什麼大功,或者傷亡最低。每年都是川渝道傷亡最低,所以直接拿走五份,可今年上半年,我聽說川渝道損失了不少武人啊!”
張三所在八個人的最右邊,其他七個令史雖然心裡都是這麼想的,但還是距離張三最遠的人說這種得罪人的話最合適。
然後又有人補充道:“而且現在川渝道還隻有一個代令史,說明還是沒有人可以勝任令史一職。這樣的川渝道,拿三份獎勵,我覺得很合理。”
之後,其他幾個人紛紛附和。
唯獨張三旁邊的大胡子低頭不語。
畢竟他就坐在張三旁邊,這種得罪人的話直接說不太好。
這時,長孫主事朝著張三看了一眼,問道:“川渝道張三,如果你對大家的想法沒意見,那就先確定你們川渝道的份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