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王禮社已然保護著梅武踏上了鐵索木橋之上,正朝著南麵狂奔。
他知道,隻要將梅武帶回去,依靠軍中的那些靈丹妙藥,梅武就算是身受再重的傷勢,也可以恢複。
隻是讓王禮社萬萬沒想到的是,此刻突厥那邊竟然出動了紫府境的強者。
這是他們萬萬沒想到的。
因為按照朔方軍的猜測,這一次大隋和突厥很多年輕一輩的天驕和強者都會來到秘境附近,準備進入秘境。
也許他們身邊會有一些人保護,但天下偌大,紫府境一共才多少。
按理說很難遇到紫府境才對。
就算是遇到了,紫府境也要保護自己家的年輕一輩,自然不會輕易對大軍出手。
可萬萬沒想到,戰鬥這才剛剛開始,就有三名紫府境的強者出現了。
尤其是剛剛說話的這個人,這可是突厥的第一強者苦茶子。
據說這苦茶子原本是道家之人,遊曆天下,後來去了一趟北方的極夜之地後,再回來的時候便已然突破到了紫府境。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苦茶子不再承認自己道家之人的身份。
似乎是獲得了更強大的力量,甚至因此和道家發生了極大的衝突。
但這麼多年來,整個突厥也正是因為有他在,所以在紫府境這個層級的戰鬥中,一直都占據著上風。
想不到,這一次竟然連苦茶子都來了。
而隨著苦茶子的話剛剛喊出,一股強大的威席卷而來。
王禮社知道以梅武現在的傷勢,怕是難以抵擋如此強大的威,自己咬著牙將梅武抱起來,然後釋放出自己的威來硬抗一名紫府境強者散發出來的威。
其結果,可想而知。
霎時間,苦茶子隨意釋放出來的威,便將王禮社鎮壓得差點兒跪下。
至於王禮社釋放出來的抗衡的威,也在瞬間宛如琉璃一般破碎。
哇——
王禮社猛然一口鮮血噴出來,然後發現整座鐵索木橋下麵的鐵索,竟然因為兩人的威的碰撞餘波,也斷裂了好幾根。
不好!
王禮社意識到這鐵索木橋馬上就要斷了,咬緊牙關,抱著梅武往回衝。
“吾兒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王禮社嘶吼著,抱著梅武往回衝。
然而就在這時,突厥那邊的不少靈台境修道者們都盯上了王禮社。
畢竟這一位懷裡的值錢,這一位更加值錢。
若是能一箭雙雕,就再好不過了。
霎時間,不少人朝著王禮社張弓搭箭。
王禮社也感受到身邊的巨大危機感,馬上施展出自己的炁在雙腿上。
自己死無所謂,但武兒,一定要活下來啊!
王禮社爆發出自己最快的速度,雙腳猛然用力。
終於,鐵索木橋的鐵索係數鍛煉。
不少想要通過鐵索木橋撤回去的朔方軍武人,墜落山穀之中。
而王禮社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下落的這一刻,毅然決然地將懷裡的梅武朝著南麵的山頂推了過去。
雖然他知道,這一推,自己和梅武,就將天人永隔。
但至少,他還活著。
武兒,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你其實,才是我的兒子!
王禮社看著梅武的身形朝著南麵飛過去,嘴角微微上揚,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
噗——
就在這時,一道箭矢從北麵爆射而來,正中梅武的身體。
霎時間,鮮紅迸濺,落在王禮社的臉上。
同時,又有幾道箭矢落在王禮社的身上。
嘭嘭嘭!
巨大的炁流爆炸的聲音之下,王禮社竟然依靠身後的箭矢爆開的衝擊力,被震飛到了南麵山穀的峭壁上。
此刻,王禮社咬著牙爬上去,隻想看梅武怎麼樣。
然而,當自己爬上來之後,卻是發現在前麵不遠處的梅武,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蔓延開來的鮮紅之中,梅武的上半截身子,安靜地躺在地上。
“不——”
而此刻,半空之中的苦茶子,隻是冷漠地看著下麵的戰場。
作為突厥第一強者的他,對於這種生死,早已見識了太多太多。
苦茶子朝著慌亂的大隋那邊看過去,然後苦笑了一聲。
“無人應戰嗎?既然如此,那我就要……大開殺戒,讓你們品嘗,死亡的滋味……”
噗——
苦茶子的話還未說完,一道劍氣忽然從大隋這邊的人群之中飛出去。
甚至很多人都沒看清那一道劍氣到底是誰釋放出來的,然後就將天空之中的苦茶子整個人都轟碎了。
此刻,半空之中,隻剩下下半身和一個頭顱的苦茶子,眉頭微皺。
被劍氣完全轟碎的上半身,開始重新生長出來。
隻不過剛剛的劍氣威力極強,速度又非常快,不僅將苦茶子的上半身近乎完全轟碎,更是將周身的衣服連同褲子都轟碎,隻剩下一條褲衩子還在苦茶子的身上。
“是誰?竟然敢偷襲我堂堂突厥第一強者!今日,我便讓你知道什麼叫強者一怒,血流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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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又是一道強橫的劍氣暴起。
這一次自下而上,直接將苦茶子整個人都轟碎了。
天空之中,隻剩下一隻掌心生出老繭的右手,右手開始長出手腕手臂,然後逐漸長出整個人。
這一次,苦茶子憤怒無比道“到底是誰?偷襲就算了,好歹給我留條褲衩啊!”
這時,因為不少突厥強者已然從北麵殺了過來,所以大隋這邊無論是朔方軍還是來要參與秘境的武人,都開始後退。
於是,指著天空在聊天的呂純陽和張三兩個人就瞬間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三弟,你說這到底是什麼能力,怎麼可能一直重新長出來?”
張三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兩次你都給他留了一點兒血肉。要不,你將所有的血肉都打沒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