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崔家幾名非國子監的學生被鎮武司的人帶走,忽然有一個人轉身朝著旁邊的屋頂上跳上去,就想要跑。
通常這種情況,畢竟是知道是崔家之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了。
畢竟崔文俊都跟著來了,就差這麼一個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原本要離開的張三一看到這情況,就不高興了。
兩名護道者我們都殺了,你還想要跑。
這是當眾打我們鎮武司的臉啊!
於是,張三朝著那邊要逃走的崔家之人動手。
實際上,對方就是覺得需要有一個人馬上回去報告這個事情。
這一刻,他並沒有想到,其實當兩名崔家的護道者被鎮武司的人殺的,崔家怎麼可能不知道。
當然,他更沒想到的是,張三會朝著他馬上追過來,但不是以抓捕的姿態,而是以獵殺的姿態。
噗——
張三從饕餮袋之中直接拿出來一把橫刀,在刀鋒之上纏繞著刀意與雷法。
一刀之下,直接將對方的身體斬成兩截。
屋頂上有一截。
地上有一截。
張三看著自己刀鋒之上的鮮紅,歎了一口氣,朝著幾名被嚇傻的崔家的人看了一眼,問道“還有要跑的人嗎?我一次性都解決了。”
幾名崔家的人嚇得臉色都白了。
饒是崔文俊是武人,現在已然達到了真丹境,但對於這血腥的一幕,也產生了深深的恐懼。
畢竟之前張三出手的對象,是他們明麵上的護道者,是靈台境抱元守一的強者。
但現在,張三卻是連一名僅僅是元炁境後期的跟班都沒放過。
上來就是一刀。
張三看著崔家的人沒有再逃跑的意思,這才放心,讓王子騰將他們送回去,然後過來朝著朱雀表示感謝。
朱雀一擺手,冷聲道“彆什麼都自己一個人扛著,有事兒就找我。”
留下這樣一句話,讓張三有些懵。
張三不明白,之前朱雀對自己喊打喊殺的,怎麼現在對自己的態度這麼好。
張三帶著自己的疑惑一路往回走,怎麼琢磨都琢磨不明白為什麼朱雀現在對自己的態度和之前完全不一樣。
難道是因為朱雀知道當初害死她兒子的是天刑教聖子張三,是自己的前身,而不是自己?
等等,那萬一將來朱雀知道自己這具身體就是天刑教的聖子張三,豈不是要連本帶利殺回來?
張三越想越害怕,甚至感覺街上的人此刻看自己的眼神都充滿了恐懼。
難道恐懼也能傳染?
殊不知,光琢磨朱雀事情的張三,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中還提著那邊滴滴答答往地下流血的橫刀。
此刻,在國子監的一處大堂之中,司徒祭酒正在當眾悲憤地講述著什麼。
“這段時間以來,張三在我國子監,將我國子監淳樸的學風都破壞了!甚至他還在朝堂之上搬弄是非,哄騙開皇,這才讓開皇誤會,讓他成為了祭酒!我們能縱容這種行為嗎?”
“不能!”
此刻,在下麵的諸多老師,還有一些在學生之中頗具人脈的學生代表,都憤怒地跟著一起喊了起來。
“大祭酒任不群被他氣生病,結果張三反咬一口說是任不群大祭酒年紀大了生病了,趁機還想要取代大祭酒,這樣的事情,我們能忍讓嗎?”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