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張三上場,所有人都開始不安起來。
這一刻,那些下注的門閥貴族真的擔心張三會影響比賽,畢竟這位剛到國子監第一天就將大祭酒砍死了!
尤其是司徒祭酒,一想到當初大祭酒的人頭滾落到自己腳邊的畫麵,司徒的雙腳就宛如腳氣發作一般難受。
而韓柏文此刻也是臉色慘白。
三哥,你就狠狠地抽他們就好,可千萬彆殺人啊!
雖然韓柏文希望這些來找自己麻煩的貴族老爺們這一波輸。
但他們輸和有人死在自己的馬球場裡,完全是兩個概念啊!
此刻,張三騎在馬上,搖晃著手中的馬球杆,朝著周圍所有看這場比賽的人一笑。
“諸位,今日我國子監在此舉辦這場馬球賽!”
“不為勝負!不為榮辱!”
“隻為告訴所有人,凡我國子監學子,無論出身名門望族還是寒門小戶,皆是我國子監的學生。皆是我大隋未來的臣子!”
“若有人願意與我國子監眾學子結交,我張三無論是作為律甲班的老師,還是作為國子監的祭酒,都非常歡迎!”
“可……若是有人敢公然與我國子監為敵,那麼我張三,也樂意奉陪!”
說到這裡,張三冰冷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
尤其是主看台的那些權貴們。
此刻大家看到張三的眼神,一個比一個汗流浹背。
要不是因為這一場下注太多,恐怕很多人都打算馬上轉身就走了。
而隨著張三一番狠話放出來,紅藍雙方繼續交鋒。
這一次,就不得不承認,大家這馬球打得是乾淨又衛生,不要說像是之前那種故意攻擊其他人的操作,就算是搶球的時候,都少了一些肅殺之氣。
此時主看台上剛剛下注的很多達官顯貴,一個個冷汗直流。
畢竟按照現在這個趨勢,就算是藍隊也很難進球,但最終也就是紅隊贏藍隊三個球而已。
可剛剛近乎所有人都下注贏八個球!
若是最後這一局大家將所有的本都折進去的話,那今天賺得最多的,恐怕就是韓家了。
而在馬球場上的辛道陰雖然也下注了,但他卻是一點兒都不著急。
他知道,現在出手的話,張三必然反擊是一回事兒,更重要的是自己頂在前麵,但那些達官顯貴卻是跟自己一起賺到了實惠。
所以,必須要先拉扯一段時間。
等到距離比賽還剩下一刻鐘的時候,達官顯貴心如火燒,這個時候自己再出手的話,到時候他們所有人都會記得自己出手的這份恩情。
所以,辛道陰一點兒都不著急。
而經過兩隊的一番交鋒,紅隊原本的三個球的優勢,現在隻剩下一個球的優勢了。
也就是說,隻要藍隊再進一個球,那這一場比賽就不是紅隊勝利,而是打平手!
大家都知道,一旦這一場平手,哪怕僅僅是平手,也相當於證明了大興城的這些門閥世家無法壓製寒門。
甚至,若是之後藍隊的人再奮起反擊的話,萬一讓藍隊僥幸獲勝。
那今天上場的這些人,以後在上層圈子裡,怕是都抬不起頭。
而就在紅隊的人糾結且焦急的時候,嘭的一聲。
一名學生從馬上掉下來,暈死過去。
在一旁的辛道陰朝著掉下馬的律甲班的學生冷笑了一聲。
張三馬上朝著那邊衝過去,同時朝著遠處的裁判看過去。
然而,裁判看了一眼辛道陰,低頭不語。
說到底,他也隻是一個普通的裁判而已,自己這樣的身份,怎麼敢得罪駙馬爺。
不過張三已然通過裁判的眼神大致知道了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辛道陰,我需要一個解釋。”
“解釋?什麼解釋?你的學生太累了,就從馬上掉下去了。不是吧?他掉下去也要怪在我身上不成?”
張三沒有繼續說什麼,但卻將辛道陰盯死。
經過剛剛那麼長時間的馬球比試,辛道陰已然看出來,張三並不會打馬球。
於是,趁著張三沒注意,在搶奪馬球的時候,手中的馬球杆朝著搶奪馬球的藍隊學生就掄過去。
嘭的一聲。
見勢不妙的學生馬上躲閃,但這一下子還是掄到了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