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請聽我解釋正文卷一百九十一章裹挾半月後,
帝京,九龍山。
山清水秀,碧水樓閣,朱紅宮牆。
林蔭茂密清幽,小道蜿蜒。
一名穿著灰色蟒服,腰纏紫珠玉帶的男子走在前方,為身後那名黑龍袍的中年男人帶著路,聲音很細,抑揚頓挫:
“許相國,皇爺昨夜可是發了很大脾氣,連最喜歡的緞田玉都給砸咯~”
“.”
中年男人沒理會他的話語。
蟒服男子略微側身瞥了身後之人一眼,也便不再說話,邁著碎步快步前行。
複行數十步,林內之內彆有洞天,溪流涓涓,一泓偌大湖泊碧波蕩漾,而披著皇龍袍的一位老翁靜靜坐在湖邊的一隻蒲團上垂釣,身旁還擺放著一個空的蒲團。
遠遠看去,靜謐悠然。
蟒服男子領著中年男人快步走到老翁近前,快步上前,不顧蟒袍的白淨,直接在湖邊濕濘的土壤上跪下行了一禮:
“皇爺,許相國到了。”
老翁也沒理這蟒服男子,依舊閉目垂釣。
蟒服男子見狀很懂事的後退幾步,瞥了中年男人一眼,然後轉身離開了這片皇家湖泊。
林間鳥鳴清脆,中年男人緩步走到了老翁身旁,站在蒲團旁但沒坐下,望著湖水也沒說話。
而這時,
平靜的湖麵忽然掀起了陣陣漣漪,一聲似龍非虎的怪異嘶吼從湖底傳出將在樹梢嬉戲的幾隻鳥雀驚得飛起。
不過隨後湖邊又很快歸於平靜。
發絲花白的老翁安靜的坐在蒲團上,而中年男人就這樣靜靜站在他的身側看著湖,兩人都沒有說話。
沉默。
沉默能夠表達很多東西,尤其是對於他與他而言。
不知過了多久,
老翁似是受涼一般的輕咳了幾聲,呼出一口氣,沒回頭,聲音帶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許聖人,你不坐下,是想要朕抬頭看你麼?”
許殷鶴依舊沒動,站在原地看著湖泊,平靜的說道:
“政務繁忙,如果坐下,時間就不夠了。”
話落。
沉默。
半晌,
披著皇袍的老翁緩緩撐著膝蓋從蒲團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腿上不存在的灰塵:
“那還是我站起來吧,反正也是釣不起來。”
此湖無魚,唯一異獸。
一邊起身,老翁一邊轉過了身。
而許殷鶴也見到了對方麵容,沉著的眉頭皺了皺。
老翁麵容蒼老但很是矍鑠,依稀能看出那年風華的豐神俊朗,隻是數根紫黑色青筋從脖頸蔓延而出幾乎遍布了老翁整張臉,左眼的眼白已經黑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