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請聽我解釋正文卷四百二十二章來援變革意味著衝突,衝突則代表著死亡。
當下所發生的一切,不管是那死傷無數的蠻族之戰,還是現在北境三洲內潮湧的暗流,亦或者這些死於深夜而無人問津的庶黎皆隻是一個序幕。
隻要宗門、皇族、相府其中一方不退讓,那麼未來注定會死很多很多的人。
這麼一看,現在這些死亡真的並不算什麼。
但是
“你理解錯了。”
聽著李筠慶帶著調侃的質詢,許元的目光緩緩投落在城樓之下。
他看著這些熙熙攘攘,為了銅錢幾子而生存奔波的百姓,聲音很輕:
“筠慶,你覺得當年那二位為何會走上現在這條路?”
李筠慶眼眸眯了眯,隨即笑道:
“橫掃環宇,還大同太平於天下。”
許元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你說的是他們兩個老人家的理想,而我方才是在問,使得他們二位生起這個理想的原因。”
說著,
許元回眸瞥了一眼這坐沒坐相的三皇子,反問:
“難道不正是因為這些底層庶黎們?不正是因為想要這世間沒有妖禍人災,想要一個能讓他們安居樂業的太平盛世?”
“犧牲確實是這一條路上所必要的存在,但習慣犧牲,並不代表可以麻木。”
李筠慶眼眸之中閃過一抹複雜,隨即恢複如常,搖頭輕笑道:
“那本王倒是希望伱能保持本心了。”
許元深深吸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到了李筠慶的身邊,笑道:
“有些說遠了,我方才確實有些生氣,不過卻並非因為庶黎死亡本身,而是這縣城中官吏不作為讓我感覺到了一種無力感。”
李筠慶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
“一介縣城最大官吏不過七品縣令竟然能讓你這三公子感到無力?”
許元回過眼眸盯著三皇子的眼睛,問:
“一個縣令倒是不至於,但大炎境內有多少個縣令?”
“.”
李筠慶忽然沉默。
許元也一時沒有繼續說話。
他想到了方才那個市井小民望著他那恐懼的視線。
站起來,不準跪六字與封建皇朝天然衝突,但許元覺得最起碼也不應如此畏懼。
這是一種生死完全不受保護,隨時可能被打殺才會露出的恐懼。
見微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