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王朱柏乖巧的接過靈果,見到李靖眉眼間的思念之色,笑著說道:
“李叔叔,你是不是又想起金吒,木吒兩位兄長了?”
“我聽聞,那闡教可是聖人教派,等兩位兄長學成歸來,說不定都是仙人了。”
“到時候,等水吒弟弟也出生了,你們一家人就能逍遙自在的長生不老了。”
殷夫人低頭看著肚子裡,都已經三年六月未曾出生的孩子,喃喃道:
“我也不求什麼長生不老,隻要孩子能平平安安出生,快樂長大,就心滿意足了。”
“夫君,不如等孩子出生後,我們……”
尋常百姓家中,懷胎十月,孩子就會出生,而她已經懷胎整整三年六個月了。
即便是她不出門,都能猜到陳塘關百姓會如何議論她,無非就是說,她腹中的孩子,是妖怪。
李靖見到自家夫人的樣子,勸說道:
“夫人,你放心,一定不會有事的,正巧,為夫這總兵,當的也膩了。”
“到時候,我們就尋一座偏僻之地,歸隱山林。”
湘王朱柏摸著後腦勺,困惑道:
“等等,李叔叔,嬸嬸,你們為什麼會覺得,嬸嬸肚子裡的孩子是妖怪?”
“懷胎數年不生,這分明就是聖賢誕生啊!”
“我村裡有一家人,特彆利害,代代有異象,第一個叫匡胤,出生時赤紅的光照滿屋子,還伴有異香。”
“此人長大後,有一次騎馬,一頭撞在門楣上,戰馬腦袋都碎了,偏偏他絲毫未傷,後來當上了諸侯。”
“此人的弟弟,名光義,據說他娘親有一夜夢到了神仙捧著一**日,授予她,後來就有了光義。”
“等光義出生的那晚,紅光升騰似火,方圓千裡充滿了異香,後來光義也當上了諸侯。”
“再後來,光義有一後代,出生時也是伴有異香,第一句話,竟然就是學狗叫。”
“等此人長大後,作戰勇猛,戰功卓著,被稱為金國第一大將。”
聽到湘王朱柏所言,李靖麵露遲疑之色,好似道:
“柏兒,你該不會是故意安慰我和你嬸嬸吧?哪有人能一出生就學狗叫?還代代是聖賢?”
湘王朱柏咳嗽一聲,稚嫩的小臉上,浮現出嚴肅之色。
就如同一位老先生一般,嚴肅道:
“李叔叔,你也不好好想想,尋常人家的孩子,想要尋仙修道,哪個不是跋山涉水,去那些洞天福地拜師學藝。”
“偏偏金吒兄長,木吒兄長,才剛會走路說話,仙人就追來求著要收徒?”
“這分明意味著,李叔叔你們李家要在金吒兄長這一代發揚光大了!”
李靖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
“嘶……柏兒,你說的好像有道理啊!想我李家,世代都在陳塘關,保一方平安。”
“怎麼可能會生下一個妖怪?要生,那也是生聖賢!”
“啪”
湘王朱柏站起身,似模似樣的朝著殷夫人腹中的胎兒行了一禮,笑吟吟道:
“那朱柏就在此,先向未來的聖賢行禮了。”
“等水吒弟弟長大後,當上名揚一方的大才,我就能向家裡人炫耀,曾有聖賢尿在我衣服上!”
一時間,原本擔心腹中胎兒是妖怪的殷夫人,聽了湘王朱柏的言語,忍不住被逗笑了。
就連人已至中年的李靖,也是開懷大笑,得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