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開手心。
淚眼汪汪縮在那的00抬起頭來。
這會兒沒到處亂竄，玄殷終於能看清它的樣子。
和一樣的外形並不奇怪，但看見它頭上的食人花，還有打了個補丁的褲衩，眼神都頓了一頓。
謝遙臣尷尬：“咳，00比較、額，簡樸。”
00一下支棱起來，“師祖！統是個好統啊！從來沒做過壞事！彆殺我啊嗚嗚嗚……”
玄殷神色怪異，“師祖？”
00打了個嗝：“那、那娘？”
謝遙臣：“……”
玄殷：“……”
謝遙臣耳朵發燙，急忙伸手將00給揪了過來，實在是害怕讓它繼續說，會把他的臉都給丟光。
玄殷心情卻好了不少，看00的眼神都溫和了許多。
“既然是你養的，之前跑到阮白魚身上去做什麼？”
謝遙臣無言。
果然，那時候被師尊發現了。
“去拿點東西。”他含糊回答。
“拿？”
“……好吧，是偷。”
都到這了，謝遙臣索性放開了。
他將00不畏艱險換回來的東西一股腦全拿出來，“嘿嘿，師尊快看！”
該說不說，是真的富得流油啊！
00把對方積分全部薅光，換到的東西大大超出謝遙臣的預期。
他原地坐下，就開始分配，“這個、這個、這個給師尊，這些給師伯，這些給大師兄……”
00完全忘了剛剛的擔驚受怕，順著他衣袖從肩膀上滑下來，興奮地湊過去，“統也要，統也要——”
它當時給自己也換了好幾樣東西的，這會兒直接鑽進一堆寶貝裡興奮地翻找起來。
一邊，玄殷本來還在暗自觀察00的危險性，見此，心情頓時有些難以言喻。
謝遙臣突然想起件事來，他扭頭嘿嘿一笑，問玄殷：“師尊，你之前說把阮白魚身上那個給我養……”
玄殷頓了頓，說：“一個就夠了。”
他就沒打算將那個給他。
他的臣兒說這次會一直陪他到最後，他不是不信，但不想再有任何意外發生。
看了00一眼，玄殷摸了摸謝遙臣頭發，說：“彆再讓它進你腦子裡。”
謝遙臣抬頭。
他下意識想幫00解釋，但對上師尊眼神，他又將那些話都咽回去了。
“好。”他乖乖應聲，又催促玄殷：“師尊，你快把破障丹服下吧！”
他扭身抱住玄殷的腰，“師尊的心魔一日不消失，我就一日無法安心。”
玄殷頷首，“好。”
謝遙臣立即沒了分配寶貝的心思，起身跟著玄殷進了大殿。
他正要說為師尊護法，冷不防就被抱了起來。
“師尊……！”
“結束再服。”玄殷說。
夜半時分。
謝遙臣累得沉沉睡去。
玄殷伸出手，緩緩描摹過徒兒的眉眼，悄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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