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實乃狂妄之極!”
喬獻憤而道了幾聲,有種敗犬悲鳴之感地喝道。“世間安有汝這般狂妄之人?”
“嗬……”
對此李基不以為然,這個時代本就從來不缺狂士。
其中最為著名的禰衡,尚未展現過除了辯才與辭賦之外的才華,就對著曹老板來上一頓“領導夾菜你轉桌,領導敬酒你不喝”的狂妄操作,還不是在士林之中享有偌大威望,有著一大群的簇擁。
使得曹老板對禰衡恨得牙齒發癢,還是不敢殺之,隻能是將禰衡送到了荊州,借助性情急躁的黃祖之手殺了禰衡。
因此,既已決意博取名聲的李基,又如何會瞻前顧後,幾乎是信手拈來地回了一句。
“那是因為此前吾未出生,世間自然未有吾這等人。”
又一文士被激怒,站起來,喝道。
“汝如此狂妄做派,已有取死之道,劉玄德如何能容你?”
“吾主劉玄德,所重者乃仁德,乃才能,乃忠義,而非一味畏縮苟首!隻需心懷仁德忠義,又兼具才能,何愁不被吾主重用之?”
李基淡淡地應著,還不忘朝著劉備的方向微微拱手,不忘主要目的給劉備打上一波廣告。
“……你……”
又一文士起身,正欲急言,被李基那平靜淡然的眼神一斜,居然遲遲未能道出半句。
眼看著李基在三言兩語之間,橫壓當場,許攸停下了一直在轉動的酒盞,一整士子袍,不急不緩地起身行禮,然後撚了撚頜下山羊胡,道。
“南陽許攸,欲請教之。”
“請。”
李基見狀,眼神深處多了幾分正色。
此刻參與宴席的一眾文士之中,在大漢享有威望的名士不少,但真正長於設謀用計的名士卻是極少,唯有許攸一人是真正長於計謀。
且許攸其人,氣量狹隘且好名望,又兼之性格狂妄倨傲,必然亦會借此邀名。
因此,李基很清楚在一眾文士之中,許攸絕對是必須要麵對的坎。
“適才吾聞子坤每言皆欲請教,然在場名士又非每一人皆長於計謀,自然是被子坤所難住,不才許攸對於設謀定計略有幾分心得,可敢應戰乎?”
許攸平靜的語氣,所掩藏的卻是激動亢奮的內心,明白這或許是自己最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