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珩知道對方的身手,毫不擔心,他問出存在肚裡一上午的疑惑“那幫漢家學子不知道柔然狗作孽的事麼?一個個沒血性,還跟平常似的安穩聽講,哼!”
奚驕夠到鳥巢了,小心翼翼敲兩下,巢內沒動靜,他再向上蹬兩寸,看到巢裡麵有五顆禽蛋後才扭頭回元珩“都知道你是元刺史的從侄,關係再親近不過,你都不去州府請命,可見去了沒用,那我們急什麼?”
“咦,有道理啊。哈哈,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去嗎?因為來崔學館前從叔警告我……敢逃學就把你關進犬籠!”元珩模仿從叔當時的語氣和話,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了,不悅道“你們?你才來崔學館幾次啊,就向著那些漢家學子了?”
奚驕不答,尋合適的細枝掰斷,開始加固鳥窩。
元珩閒著沒事四顧眺望,當看清遙遙過來一女郎是尉窈時,立感晦氣“怎麼走哪都能遇見那哭包?”
奚驕沒空回頭,問“什麼哭包?”
“你忘了?跟你在一個學舍的那個尉窈,一點拳腳本事不會,隻會哭。”
“哦。”奚驕心道,會哭也是本事,這不讓你見到就煩,因煩想躲麼?還讓亥也仁、胡二迢都覺得欺負她沒趣,且她趁此機會結交了崔尚與太原郭氏出身的郭蘊。
想到這,奚驕回頭莫非前兩天她是有意哭一路的?
“糟了糟了!”元珩煩道“她看清是我衝我過來了,阿奚幫我一次,替我應付她,快、快、快!”
奚驕的腳被對方不停地扯,隻能下來,他把手中斷枝塞給元珩,爬下樹。
這時遠處又過來幾個奴仆,有人扛梯,有人扛斧,有人背簍筐,看來是專門照料禽林的。
再說尉窈,既然看到了奚驕和另外一帝室子,肯定不能躲開走。她過來揖同門禮,也向樹上的元珩揖禮。
元珩真不願理睬,可是孔夫子才教過尊禮,就敷衍而回,然後冷臉假裝修鳥窩。
奚驕問“昨天來找你的同門是姓曲麼?”
尉窈情知有事,為防弄錯,她道出曲融的名字“不是曲融,是尉景同門。”
奚驕點下頭,由那幾個無賴提起“消災會的頭一日,在禮學街有無賴鬨事,被逮捕後沒等拷問便全招了,他們在街頭幾次製造慌亂,全是衝你去的。”
尉窈一下想到元宵節後曲融缺課的事,明白了,那天肯定是官府突然去曲家查案,致曲融來不了學館。
但無賴是受曲融或他家裡人指使的話,官府豈能放過曲家?曲融會繼續告假,那昨天景同門來找她,必會把此事震驚講述。
所以曲融一定又照常上學了,無賴犯的事跟曲家人沒直接關聯。
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應是無賴從哪裡知道了曲融跟她不和的情況,市井潑皮慣行惡事,於是想到了害她討好曲家人的主意。
幾個念頭瞬間過,尉窈不願和對方久呆,揖禮告辭道“謝奚同門告知,我明白了,以後我會小心提防。”
奚驕慍惱明白什麼?!這案子我還什麼都沒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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