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羽睨笑。
尉窈趕緊接上言“再者,不管什麼考試,都是先定下考試者,然後劃定考試範圍,豈能反著來,用考七歲以上學童的題,考六歲的學童?這好比讓一歲小兒與兩歲小兒比賽跑步一樣,有失公平。”
“嗯嗯嗯!”元恌七童又狠勁點頭。
元羽一副惋惜相,說道“你講的有理,可是這次作賭,是他們七人當著陛下麵許下的豪言壯誌,不是我逼他們的。”
尉窈“是啊,已經做的約定,的確不能反悔。”
“啊?”幾小童的心全又繃緊。
她轉圜語氣問七童“諸位郎君,我鬥膽問一句,倘若這次你們險勝宮學生,你們覺得元將軍會耍賴,不贈出七匹果下馬麼?元將軍在不知道考題難易的情況下,也和你們一樣在撞運氣啊,豈能你們贏了是你們該得的,你們輸了,就是上當了,就受委屈了?”
元羽讚道“說得好!”
禮多人不怪,尉窈再朝對方揖禮“我有個主意,郎君們這次沒考好,該履行諾言。但是新學令意在敦學勸學,將軍能不能給他們中的向學者一個機會?若下個月考好了,可憑自己的本事把今天失去之物贏回去。倘若下個月仍敗給所有宮學生,就罰他們繼續輸一件外物給將軍。”
尉窈看向元恌。
元恌明白,搶著道“我向學!我願和王叔再續約定,我一定好好學詩,王叔答應我吧。”
元羽“好!你們六個呢?我可隻給你們每人一次機會。”說完,他背著手繼續行路。
他衣裳四角立即被一隻隻小手揪住,到皇宗學的一路,孩子們奉承他的話就沒停,把元羽高興得嘴角都酸了。
七童又極力邀請尉窈也去皇宗學,懇求她把說服廣陵王的話,重新給孫惠蔚、崔光等夫子說一遍。
就這樣,尉窈見到了元茂。
這是二人在宮裡的第一次相遇,短暫逢麵後,又是數天的不得相見。
相思真是遠一寸苦,近一寸也苦。
月末。
南徐州刺史沈陵叛變的消息急傳京師。
徐州真是多災多難,正發著水災,因國子祭酒劉芳早年間擔任過徐州大中正,朝廷便遣劉芳前往徐州賑恤災民。
四門小學營造事務,隻能都交給孫惠蔚。
同一天,擔任過京兆王府長史的盧淵病愈,出任三品“秘書監”一職。
被軟禁華林園的京兆王身體才恢複,就聽守門的兵卒在閒聊此事,一氣之下又病倒了。
也是同一天,洛陽署結了一樁案,死者是曾經擔任朝中重職的李彪,縣署確定李彪是累極了突發病兆而死,並非李彪子女認為的被人謀害。
尉窈和阿母都休沐,也在這一天。
恰巧,離京去尋鞏藹下落的契胡族武士回來了,他們帶回的消息很不好!
女勇士鐵奪狐把幾張通緝公文給尉窈,上麵分彆畫有人頭像和全身像。
這幾紙公文全有不同程度的損毀,上麵的字跡不是很清楚,便由鐵奪狐講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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