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人歡喜,便有人憂愁。
憂愁的是宋遼兩地的商人,還有太後一黨。
因為宋遼開戰,雙方關閉了榷場,讓這些經商的人沒辦法再出關經商了,斷了他們的財路,他們自然心裡不痛快。畢竟從女真部落,隨便走私一株老山參,販到漢地都可以得到十倍,甚至二十幾倍的利潤。而將漢地的食鹽,茶葉,鐵礦秘密販運到女真部落,同樣價值不菲。
眼下兩國開戰,兵荒馬亂的無法再像原本那樣經商,他們自然高興不起來。
至於太後一黨,則是擔心朝中主戰派的勢力,會因為這次勝利變的壯大起來。以前他們在朝廷當中的話語權,便會被主戰派的聲音蓋過去。
從而削弱了文官集團在朝中的影響力。
這一次趙穆和中山王率領的宋軍取得了大勝,遼軍甚至可以說是不堪一擊。
這一次綏靖派倒是也不再拿開不開戰來說事情了。而是換了一個套路,那就是文官們的祖傳藝能“進讒言”“削兵權”。
就在哲宗皇帝祭祀完祖廟後,他的龍書案上便收到了不少的“忠言進諫”“直言進諫”。
而這些進諫的言官們,無一例外都是提醒哲宗小心中山王“功高震主”恐有“不臣之心”。
這一次他們的措辭,比對狄青那一次還要激烈的多。
當初狄青雖然也是功高震主,但狄青不過是行伍出身的武將,就算再大,他們也就隻能將他比作彭越,韓信之流。
但是趙穆的危險程度在他們眼中要比狄青高得多,這是因為趙穆是正兒八經的太祖血脈,是宗室子弟。他有天然的皇位繼承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