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寬大,比餘列在女房東那裡租用的一間,要大上不少,獨門獨戶,獨立院落。
餘列悄悄的進入到對方的院落當中,還發現門口有對方暗中布置的預警措施,並且對方的石門上,還貼著符紙。
好在老乞丐給出的瞌睡蟲並非是吃乾飯的,再加上餘列現在也已經是能夠將自己渾身的毛孔都控製住,收斂著氣息。
隻要他不倒黴到一腳踩在了預警措施上麵,就絕對不會驚動到對方。
不過餘列繞著這方石屋,遊走了一圈,並沒有發現能夠偷偷潛入進去的口子。若是屋子裡麵的人還醒著,他絕對無法悄無聲息的就進去。
於是他走到了對方通風透氣的口子跟前,將自己的瞌睡蟲放出,以細若蚊蠅的聲音念叨:“去!”
黑豆般的瞌睡蟲,當即隨著餘列所指的方向,慢悠悠的鑽了進去。
餘列自己則是蹲守在石屋外麵,一動不動。
不多時,通氣的口子當中,又有一粒黑豆般的東西飛了出來,直接就鑽入到了餘列的發髻當中。
瞧見這一幕,餘列不由的呼了一口氣。
話說這還是他得到了瞌睡蟲之後,第一次用這東西來迷暈他人,往常都隻是靠著蟲子迷惑氣息的作用,隱藏自己。
既然瞌睡蟲已經功成,餘列也就放心大膽的砸門撬窗。
雖然說是砸門撬窗,但是他的動靜也不大,隻是將對方的鎖鑰給破壞掉,強行突入進去罷了。
當餘列出現在這一方石屋內裡的時候,屋子的正門口有一串風鈴在搖晃作響,顯示著有不速之客已經進入到了屋子當中。
但是餘列絲毫不感到驚慌,他從容將門戶給關上了,隨即就掏出一張點火的符紙,將屋子當中的數個燭台給點燃。
燭台相連,火油竄動,整個石屋,瞬間就變得亮堂。
餘列大大方方的行走在其間,四下的打量著,發現這一間屋子,果真是比他的屋子要好太過,並且屋子布置的十分之不錯,典雅精致,甚至還透露著幾分儒雅清新之感。
一路走到了應是臥室或是練功房的所在場所。
果然不出餘列所料的,一個人影已經是頭顱低垂,盤坐在一方蒲團上,陷入到了昏睡當中。
就在對方的手邊,還有著一份份的藥材和藥盒擺放著,散發出陣陣的藥香氣味。並且那人的跟前,還有著一方半人大小的銅鼎,底部有火光閃爍,很可能剛才正在煉藥。
餘列緩步的走到了對方的跟前。
雖然對方已經睡得像是一頭死豬,但是他仍舊沒有放鬆警惕,免得對方在練功房當中也布置了手腳,令他陰溝裡翻船了。
結果餘列當真就在過道的一處角落,發現了機關的痕跡,因為不知這機關是乾什麼的,他便隻是避開了,沒有去破壞掉。
終於走到此人的跟前,餘列的手上運轉黑膜法術,直接一手捏起對方的麵孔,一手掏出一本名冊,照著對比。
“梅彥道友,沒錯了。”
餘列對比幾眼,肯定的點頭。
不過捏著對方的臉部,餘列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因為他發現此人的臉上,似乎像是有一層東西隔著,糊在對方的麵部,並非是貨真價實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