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煉的火丸火散,化作而成的火焰,炙熱無比。
當七品翼蜥終於轟然倒地之後,它周身的火焰依舊沒有熄滅,特彆是餘列剛才用在對方身上的火龍藥,其波及濺落在了岩石上,立刻就焚燒出岩漿。
深紅色的岩漿,緩緩流淌,一隻又一隻或凶獸層次的翼蜥,在山頭撐著濃煙毒霧而飛,好似火山口的翼龍。
餘列和佘雙白兩人,在前者使用火龍藥丸時,就雙雙脫離了七品恐蜥的軀體,唯恐被火龍藥波及到。
濃煙毒霧中,餘列赤著身子,取出了一襲道袍,簡單披在身上,突然不合時宜的盤坐在這頭七品的翼蜥屍首跟前,打坐入靜起來。
旁邊的佘雙白,也搖曳著身子,又緩緩走到恐蜥跟前。當她出現時,她身上的外袍同樣是更換了。
佘雙白呼吸著空氣中濃濃的硫磺硝石味,她詫異的看著餘列:
“餘兄,有何事?”
要知道就在剛才的鬥法之中,雖然是餘列最後出手解決了對方,但是其中出力最大、耗費氣力最多的人,可是佘雙白。
如果兩人中有人力竭了需要打坐歇息,那也應該是她佘雙白打坐,而餘列則隻需要在一旁護法才是。
但是很快的,餘列的頭頂上就出現了異動,吸引住佘雙白的注意,並且讓她的目中露出恍惚之色。
煙霧和嘶叫聲中,餘列眉心上的那一點紅得發紫的龍氣紅痣,此刻正明滅不定,它仿佛變成了置入火爐中灼燒的生鐵,越來越通紅,紅到發出金色亮光的程度。
餘列自己的臉上,同樣也是有絲絲的黑氣湧動,像是青筋、又像是蜈蚣一般,遍布在他的脖頸、臉頰、額頭等裸露出的肌膚上。
這些黑氣,正是餘列修成凝練的真氣,在他的體內湧動。
而黑氣湧動著的目標和中心,正是他眉心見的那一點龍氣紅痣。
與此同時,就在餘列頭頂的正上三尺,舉頭即可看見的位置,有絲絲金線憑空浮現,交織纏繞著,像是金黃色的油液,又像是柔和到可以彎曲的光線。
這些金絲交織往來,蠕動著,最終凝結成了一尺見長,一指見寬的金色符紙,表麵布滿到了玄妙的符咒,蛇形鳥文。
佘雙白站在一旁,目中露出微微羨慕之色,她緊盯著這張金色的符紙,口中念叨: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此兩句話,正是餘列頭頂上凝結出的符籙中,表麵所浮現的最為明顯的八個大字!
隻不過這道金色的符籙凝結後,就像是畫龍無目一般,符眼處缺乏點睛之筆,沒有生氣、不甚靈動。
於是立刻的,這張金色凝實的符咒,就從餘列的頭頂緩緩的落下,然後貼在了他的眉心位置。
嗡嗡!
佘雙白在一旁,旁觀著眼前這一幕,耳中仿佛聽見了法鑼法鼓、鐘磬木魚,仙音大作。
如此情況足足持續了小半個時辰,岩峰上的毒霧毒煙都要消散完了,時有時無般的仙音奏唱,方才停息。
隻見餘列額頭貼上去的那一張金色的符咒,也緩緩的融入在了他的眉心,化作一道道玄妙的紋路,烙印在他的額頭和臉頰,看上去就像是神秘古樸的神人巫蠱一般。
餘列也終於睜開了眼睛,口中喃喃說到:“原來這就是真正的授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