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陰魂塔門戶大開,所有的道吏,陰神都是囫圇的湧入了當中。
等進入裡麵之後,一片火海,卻是忽然就出現在了眾人的眼中,並有著一股強烈的熱力,從陰魂塔深處湧來。
一些陰神道行不足、根基不穩的道吏,已經是口中驚呼“這裡究竟是什麼情況!?”
也有道吏頗具見識,聽見四周人的大呼小叫,冷聲嗤笑道
“隻不過是陰魂塔中的磨煉罷了,驚訝個甚!都好好忍耐著,多在這裡呆一會,就能對修行多一點幫助。”
餘列落在其中,他屬於是第一批進入到此地的道人,自然也是發現了四周的惡劣環境。
他的眼中露出異色“此陰魂塔果然名不虛傳,單單這第一層,就已經是和我的銜日金焰,頗具幾分相似性了。莫非在這一座陰魂塔當中,也存在著一方奇異火種?”
餘列當即四顧,想要探究陰魂塔中這一股熱力的來源,究竟是何處。
此番陰神大比,其除了要爭奪離開寶塔的名額之外,寶塔當中可是存在著不少好處,聽聞道士級彆的符咒、丹藥,也是一大堆。
每一甲子,白巢便會固定的在陰魂塔當中投入許多的靈材、鬼魂,一些坐化的鬼神,也都是會進入陰魂塔中,留下自己的傳承,甚至道士也有過在陰魂塔當中坐化的。
而每一次的陰魂塔開啟,進入塔中的道吏們,又不可能將塔中的好處挖空,能挖走個三分之一,便已經是很厲害了。
如此日積月累下來,傳言陰魂塔當中的好處,即便是道士們,甚至是白巢道師都不一定清楚。
還因為陰魂塔特殊的環境,其中的不少靈材,還會額外的相互熔煉,產生多種變化,有好有壞,指不定就會有全新的上等靈材誕生。
果不其然,餘列僅僅是環顧了一圈,他便在一片火海當中,瞧見了一支靈芝一樣的東西,頓時讓他的目光波瀾。
“火雲精芝!”
一道驚呼聲在餘列的耳邊響起,是另外一個道吏,也發現了那靈芝藥材。
餘列聞言,他的身形當即嗖的竄動,先往那火雲精芝飛過去,其還沒有動用騰雲駕霧之能,陰神飛遁的速度就是遠超常人,率先落在了火雲精芝的跟前,陰神一卷,就將那火雲精芝卷在了陰神當中。
“呔!你這小賊,敢搶你道爺看上的東西。”
憤怒的呼喝聲,頓時又從他的身後傳來,一道泛紫色的道人陰神跨步而來,其強大靈力,立刻就往餘列橫壓而來,道行赫然也是足足一百二十年,是一個上位道吏。
餘列頭也不回的,反手就是一道風火法術打出,並輕笑著道
“此等寶地,寶物自然是有德者采之,如何就是道友的了?”
那道人被餘列的風火法術阻擋,他敏銳的從餘列的反應和法術中,察覺到了不妥,身子停住,凝視著餘列。
場中的動靜,頓時就吸引了四周不少道人的注意力,幾乎所有道吏都是望了過來。
其中那桂葉落,當發現是餘列和上位道吏起了衝突之後,她略一猶豫,便站了出來,呼聲“餘兄,發生何事?”
四周道吏聽見了“餘兄”二字,瞅看著餘列陰神所化的麵孔,紛紛想到了什麼“姓餘,這人莫非就是當初那個和鬥木獬道長不對付的家夥?”
“咦,他咋還沒死翹翹啊!”
“嘿、人家可是仙功道吏,不是你我這般耗材,怎麼可能輕易死掉。聽說角木蛟和奎木狼兩位道長,對他可是格外的看重。”
一番議論聲在現場響起,有好有壞。
那和餘列對峙的道吏,在得知餘列的身份後,麵上的跋扈之色變幻,眼中露出了諸多的忌憚。
近一年來,餘列的名號在白巢中可謂是頗為響亮,但凡是一年前加入了白巢的老人,就沒有不知道他。在眾人看來,此等能夠和鬥木獬嗆聲,擁有仙功,又還能活得好好的,其絕非是簡單貨色。
不少道吏頂多是敢遠遠的點評暗罵幾句,而不敢真個上前湊熱鬨。
隻是那上位道吏同樣也不是簡單貨色,他在白巢中也有身份的,若是如此就退去,難免會被人給看輕,甚至等事返回白巢中,還可能惡了鬥木獬道長。
正當這廝忌憚又糾結的時候,一道綠袍道人的陰神呼呼飛來,口中高呼“哎呀,是餘兄和孫兄啊!”
這道人的聲音讓餘列眼熟,他抬眼仔細一瞧,發現這人正是當初一起去羅邦城中做任務的道吏,其姓竹,麾下的一件魂器也是一根飛竹。
眼下身處在陰魂塔中,魂器不可用,便沒有讓餘列一眼認出來。
餘列頷首“見過竹兄。”
“哈哈,都是熟人、都是熟人!”竹姓道人飛過來,朝著餘列兩人,還是也飛來的桂葉落拱手。
此人言語“區區一根七品上等的藥材,若是在外界,還算稀罕,但是在這陰魂塔中,可就不算稀罕了。二位道友與其花費功夫,浪費在爭鬥上,不如罷手言和,再去尋其他的藥材。”
有竹姓道人的緩和,姓孫的道吏思忖著有了台階,也就冷哼一聲
“竹兄說的有道理,今日看在你的麵子上,也就罷了。”
餘列見對方退讓一步,他含笑著點頭“多謝道友成全。”
話聲說完,餘列朝著那竹姓道人也點頭,便要拉著桂葉落飛到旁邊一敘。結果竹姓道人連忙走出,高呼著傳音
“二位道友請留步,貧道這裡有要事相商!”
餘列和桂葉落停步,往對方看過去,便聽見那竹姓道人誠懇的說
“此陰魂塔龐大,參加的人數眾多,即便是上位道吏,一不小心也會翻車。並且此地機緣眾多,每一年都會有道吏當場的在這裡突破,甚至有過一口氣的完成兩番蛻變的人。”
竹姓道人言語了一番,目光炯炯的道“大家相逢都是緣分,不如我等就先聯手在一塊兒,去奪取塔中好處!”
餘列和桂葉落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是流露出輕笑之色。
他們雖然和姓竹的家夥有點交情,但是這交情可不多,還不一定就是好“交情”。無須商量,兩人便一口的就推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