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修道中人,雖然少了五穀輪回之不便,但一日未達到餐風飲露的境界,便免不了飲水排尿,而以他現在的身體,進行這種事情總是讓他感覺不便。
忽然,靜室外有扣門聲響起。
餘鳳高幽幽的睜眼,他環顧著身旁的兩個女子,目中意味深長的道
“可惜可惜,爾等雖是道吏,但都並非道宮弟子也。”
他這話,讓那兩個道吏境界的女修聽見後,立刻都將腰部彎得更低,謙卑至極,麵上還流露出了惶恐、唯恐被主人丟棄嫌棄的小表情。
如此模樣,讓餘鳳高的麵容扭曲,感覺極為賞心悅目。
今日之享受,便是他長期以來一直為之而努力的啊!
此等道吏中人,即便隻是末位,僥幸晉升,但是放在潛水郡,已經是足以自立門戶,盤踞一方的存在。可在這潛州道城中,卻隻能伏低做小,毫無尊嚴的活著。
想當初,他餘鳳高初入道城,便是明了這種情況,知曉不入道宮,要麼活的像牛馬、要麼活的像豬狗。
可笑當年他一心一意的考取道宮,結果那賤人卻因為他僅僅失敗了一次,就暗中流露不愉。
結果後來這賤人,還不是以色侍人,賣身給他那堂弟,方便自個拜入了道宮中?
如今明明受著他堂弟的好處,每每在宮中遇見,卻更加的漠視於他!
餘鳳高額間的那片骨甲閃爍,他腦中妒火中燒,曾經的種種事情,全都清晰的浮現。
他一揮袖袍,喝聲道
“進來。”
立刻的,靜室門戶開啟,外麵宴席中熱鬨的聲音傳入,一個道宮弟子身份的道人,也低頭快步走了進來,麵上露出難色。
餘鳳高已經將臉上的扭曲神色收起,隻是淡淡的問
“見你麵色,此行應當是不順利,是被那兩人否了,她們連我宴席都不肯來?”
那道宮弟子當即回答“正是。”
頓了頓後,那人補充道“鳳高兄親筆書寫的請柬,那兩女還直接攪碎,扔了出來。”
餘鳳高沉默片刻,擺了擺手,道“你且出去,順便將這三隻母狗也牽出去”
那弟子行禮,當即打手勢,示意伺候餘鳳高的三個女修都跟著出門。
結果他們剛轉身,便又聽見身後傳來冷哼
“我說的是,牽出去!”
那三個女修,特彆是剛從暗室中走出的女修,被其他幾人看了一眼,眼神當即微顫,但臉上還是露出千嬌百媚之色,聽話至極的匍匐在地,爬出了靜室。
餘鳳高一直目送著幾人離去,方才一揮袖袍,關閉了靜室大門。
他麵色陰沉的起身,赤身踱步在床榻上,口中自語
“世間何止隻有母狗,公狗者更是不知凡幾!”
他依稀記得,當年朱家那老變態豢養的美人盂,就並非是女子,而是男子,且青樓坊間,男兒以色侍人者更是不在少數。
而他餘鳳高雖然不在青樓,不是美人盂,但又何異於彼輩?
簌簌聲響起。
餘鳳高站在靜室中,忽然解衣寬帶,從身下取出了一方香囊狀的吊墜。
他將此吊墜掛在梁上,仰頭看著,麵色前所未有的扭曲。
“餘列啊餘列,當年汝等既然弄死了那朱嶗子的肉身,為何不將他的陰神也滅殺!?
可恨我大好一男兒,為了博取那老狗的信任和寬恕,竟隻能屈身事賊,自證清白,以至於我餘家的香火血脈斷絕。”
“恨恨恨!”餘鳳高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他不僅怨恨那老狗逼他守寡,壞了他的經絡根器,更恨餘列等人辦事沒辦妥當,否則他如今絕不會淪落到如此情況。
餘鳳高望著懸掛在梁上的香囊,麵色猙獰
“好在苦心人,天不負!如今我終於走上高位,拜師灰骨,擁有了築基之機。即便是那老狗,它肉身失去,前路斷絕,隻是一個廢物,如何比得過我?”
“哈哈哈哈!”靜室中,餘鳳高額間的骨甲閃爍,他獰笑著
“今後我不僅要築基,我還要結丹,我要一步一步,走到最高!
汝等拿走我的東西,便要讓汝等加倍還回來。”
話音落下。
他披衣而起,轟然的洞開靜室大門。
隻見其身形閃爍,出現在了堂中,立刻的調遣人馬,以巡視山門的借口,浩浩蕩蕩的往道宮另一側的宅邸撲去……
抱歉,晚了,本章被辦了一下。今天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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