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撥過去喬棟沒接,他就沒管。
本來就隻是掛著親戚的頭銜沒什麼來往的人,不接電話他還樂得輕鬆。
那家子奇葩跟他親爹有的一比。
小事讓他幫忙當然沒問題,就怕二房又搞出什麼讓人匪夷所思的事,還要強人所難。
他親爹他都可以毫不手軟的收拾了,老婆的侄子敢對他提出過分的要求,他不可能為了哄老婆高興而同意。
況且他老婆通情達理,深明大義,不會勉強他做不想做的事。
隻不過,若是兩家鬨了不愉快也不大好看。
不接電話最好。
喬棟是故意不接蘇銘電話。
他心裡有氣,自己打給蘇銘七個電話,怎麼的也得讓蘇銘打給他三個才能接。
結果電話就響了幾聲就沒有動靜,又把他氣的不輕。
他性子很淡,以前萬事不關心。
如今父母老婆兒女誰都幫不了他,店裡的事都要他拿主意,又被食客投訴、告到法院。
腦袋都大了,焦頭爛額,日子過的不順,脾氣漸長,特彆容易生氣。
蘇銘不打給他,他憋著一口氣不打回去,沒舍得浪費錢去請律師,等著看他爸和喬玉梅怎麼說。
喬玉梅是去港城參加一場走秀,下飛機就往秀場趕,手機開機的時候看到喬二叔的電話,正想撥給過去,又接到合作方的電話。
一打岔就給忘了。
走秀結束還有其他應酬,事情忙完已是深夜。
等她想起來回電話已是第二天,打過去,響一聲喬二叔就把電話掐了。
打了兩次都這樣,喬玉梅實在沒功夫揣測的喬二叔是什麼意思。
到底是自己的親哥哥,擔心他是不是有什麼事找她,想了想打電話問喬偉。
“阿偉,你二叔那邊是不是有什麼事?”
“不知道,幾個月沒聯係了,怎麼了?”
“昨天他打電話給我,我在飛機上,關機了,後來一忙就忘了回他電話,剛打過去沒接。”
喬偉果斷道:“有重要的事肯定不會不接電話,不用管。”
以他對二叔的了解,八成是有事的。
就算是親戚,求人辦事也得有個求人的樣子。
又要人幫忙還擺出一副你來求我的拽樣,慣的他。
喬二叔父子某些方麵很像,經濟條件比親戚好就有種高高在上的傲氣,似乎跟對方多說幾句話都會讓自己沒麵子。
在有錢的親戚麵前,既自卑又矯情。
他們可以放低姿態去求任何人,唯獨對親戚總是端著,不想讓對方看不起自己。
就算對親戚有事相求也是端著,想讓彆人主動詢問他們是不是有困難,要不要幫忙之類的。
像小孩兒,要人哄。
當誰欠了他們似的。
簡直是大腦發育不完全,小腦完全不發育。
一把年紀的人,一點長進都沒有。
這一點上,父子倆還真不如能屈能伸,會審時度勢的喬二嬸。
掌舵人喬二嬸一不管事,二房就不行了。
喬偉很煩這種人。
說到底還是受社會毒打的太少。
喬玉梅嗯了聲:“有道理。”
沒再糾結,掛了電話又繼續忙著手頭上的事。
喬二叔現在確實是抱著跟喬棟同樣的想法,想讓喬玉梅多打幾次電話給他。
當然,他跟喬棟一樣注定失望。
喬玉梅和蘇銘都不打電話過來,除了生氣咒罵一頓外,也不好意思再打過去。
喬棟嘴笨,反應又不快,真上法庭連話都說不清楚,隻能請位律師替他辯護。
這位楊律師剛拿到律師職業資格證,正義感爆棚,為當事人利益考慮。
詳細了解案情、查看相關部門對喬棟的處罰,以及跟原告聯係後發現對方的要求合情合理,即使開庭法官也會支持原告,便建議喬棟跟對方和解。
打官司,對雙方來說都是一件耗時耗力又耗錢的事,萬不得已還是和解的好。
況且對方提出的賠償不算太過分,主要還是他的當事人當時的態度差,賠償過低,還說了些讓人生氣的話,人家才一氣之下告到法院。
喬棟要做生意,況且,這場官司明顯會輸,和解於他而言是最有利的解決辦法。
喬棟不這麼認為,覺得自己花了五千塊連庭審都不用直接和解,那他豈不是虧大了。
堅決不同意庭外和解,除非對方把賠償金降低。
楊律師將不利後果告訴喬棟,喬棟依然不改變主意。
楊律師隻能尊重當事人的訴求,積極應訴。
這期間,喬二叔和喬棟沒打過電話給蘇銘和喬玉梅。
蘇銘和喬玉梅也沒跟他們聯係過。
喬大丫對二房早就死心了,她不想聽喬二嬸和黃巧娟對她的洗腦,跟導師忙著科研項目,難得休息也隻回她四叔家,很長時間沒跟二房聯係過。
隻知道喬小丫拿著錢跑了,其它事就一概不知。
喬二嬸正琢磨著把老二老三認回來。
黃巧娟也就這一兩年的事,她想見見連自己的奶都沒喝過一口的幾個女兒,也想著喬龍以後能有幫襯的姐妹,老太太一說她就同意了。
“就怕她們的養父母不同意。”黃巧娟遲疑道。
“他們同意不同意有什麼關係,娃娃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還能管住她們的心不成。
哪有不想跟自己父母的娃娃,隻要咱們把她們的心籠絡住,肯定是偏著咱們這邊的。”喬二嬸很有信心。
她當初把孫女送人的時候是真抱著把幾個賠錢貨扔了的想法,過的好不好跟她又什麼關係。
老二老三送的都是京市周邊的農村,家裡條件差,又沒娃。
連收養孩子的人人品如何她都沒過問。
哪知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老二老三的養父母家都趕上了好時候,所在的村子全都拆遷。
一夜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