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二嬸不死心的天天往派出所跑。
去了也沒用,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出了人命就不是家務事,得按照法律程序走。
磨了幾天沒什麼用,喬二嬸決定給喬龍請個好律師。
買了第四套房子就沒什麼錢,不擺地攤,收入就隻有兩套房子的租金。
舍不得賣房子,磨了幾天,還是沒能聯係上喬大丫。
沒法了,又去找比喬偉更好說話的小姑子。
她半隻腳都踏進棺材裡了,麵子有什麼要緊的。
請律師的錢喬玉梅願意替她出。
喬二嬸要找高芸兩個兒子的親爹付這幾年的撫養費,也得請律師打官司。
喬玉梅又幫她請了位律師。
“玉梅啊,律師那邊怎麼說?有沒有進展了?”
喬玉梅疲憊的捏了捏眉心:“二嫂,一個小時前你才問過,你有律師的電話,有什麼事你可以直接問他,沒必要非得我在中間傳話。”
“你這不是跟人家更熟嗎?二嫂現在能靠得住的人隻有你了,你要是不管,小龍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喬二嬸說著說著就開始抹眼淚。
喬玉梅願意幫她,喬二嬸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這下不找喬偉也不找蘇銘,一天打給喬玉梅七八個電話。
讓她盯緊點律師。
喬玉梅念在她老年喪子,疼愛的兩個孫子還不是自家的,每次喬二嬸打電話來,從不跟她講要走程序按規定辦事。
講了喬二嬸也不會聽,隻是答應她會過問。
喬玉梅不耐煩再聽喬二嬸哭哭啼啼,皺著眉道:“二嫂,喬棟出事我也很難過,我公司一攤子事,你一天幾個電話,我也會煩。”
喬二嬸哭聲一頓,怕喬玉梅被她整得煩了也不理她,急忙說:“好好好,我不打擾你了,有什麼進展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嗯,就這樣。”
喬玉梅掛了電話,按了內線電話:“楚秘書,給我泡杯咖啡。”
“好的喬總。”
喬玉梅端著咖啡靠在窗邊,望著樓下匆匆而過的行人,蹙著眉啜了口咖啡。
事實上,喬玉梅跟蘇銘的婚姻也亮了紅燈。
蘇銘出軌了,雖不是他自願的,但夫妻關係還是有了點裂縫。
女人保養的再好,到一定年齡就會比男人顯老,更何況她比蘇銘大七歲。
夫妻倆走在一起越來越像差了一輩的人。
她奔六了,蘇銘才四十九,正值壯年,身材保持的好,風度翩翩,又是有名的大律師。
成功男人尤其受年輕女孩歡迎。
蘇屹大學畢業就去國外深造,在此之前一直跟在蘇銘身邊學習,無形中為他擋了很多桃花。
他走這兩年,蘇銘的桃花越來越旺。
蘇銘年少時因為蘇父外麵女人不斷,導致家庭破裂。
他最厭惡的就是家裡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真移情彆戀了離婚都比這好。
他是沒有那些花花腸子,奈何他就像是塊被一群蒼蠅盯住的肉,總有大意的時候。
所裡每年都會進實習生,這方麵他可以把控,他是栽在前兩年接的一個案子的委托人女兒身上。
如花般嬌豔的年輕女孩,知道蘇銘有家室依然緊追不放。
以卑劣手段爬上了蘇銘的床,事後用蘇銘的手機把照片發給她。
夫妻二十多年,愛情早就轉化為親情,如果她沒看到兩人的照片,就算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事,隻要蘇銘的心還在這個家裡,她不會覺得膈應。
畢竟身邊類似的事數不勝數。
更何況,她還是二婚。
歲數也擺在這兒,哪有那麼多的情情愛愛。
可當她看過照片後,心裡還是有了疙瘩。
如今尤佳卉又逼著蘇銘跟她離婚。
蘇銘不願意離,尤佳卉卻糾纏不休。
捫心自問,蘇銘這二十多年無論是對她,還是對兒子都無可挑剔。
二十幾年的感情,他們是彼此最親密的人。
她一直認為她和蘇銘會白頭到老,沒料到,她也會麵臨這樣的問題。
“玉梅姐。”
喬玉梅不想讓喬偉和韓小雅知道她和蘇銘的感情出現危機。
心情憋悶就想找有類似經曆的唐糖聊聊。
“唐糖,晚上有時間麼,一起吃個飯吧。”
唐糖看了眼會客室裡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尤佳卉,眼露鄙夷之色,說道:“好,哪裡見?”
“五點,我來接你。”
“好。”
唐糖走到會客室外,透過玻璃正好看到尤佳卉從包裡拿出一張的A4紙放到蘇銘麵前。
兩人說了什麼她聽不到,隻見蘇銘眉頭皺的死緊。
距離太遠,唐糖看不到紙上的內容,能讓素來處變不驚的蘇銘露出這種表情。
唐糖知道這張紙的內容肯定讓蘇銘感到棘手。
尤佳卉在律所待了一下午,蘇銘把她撂在會客室,她就在會客室玩手機,不時讓前台給她送點飲料和零食。
直到喬玉梅打電話給唐糖,仍然還在。
雅間裡,鴛鴦鍋底和肉食蔬菜陸續上來。
喬玉梅給唐糖倒了杯橙汁:“好久沒在大熱天吃火鍋了。”
“我也是,上一次吃還是跟周天天和靜姝一起,那是我們一家三口最後一次一起吃飯。”唐糖主動將話題往這方麵繞。
喬玉梅約她吃飯要說什麼她大概能猜到。
以前她很羨慕喬玉梅,現在是同病相憐。
不過,還是有區彆的。
周天天就是個渣男,而蘇銘確實被纏上了。
兩者有本質區彆。
“你和周天天還聯係嗎?”
唐糖苦笑:“我手上有三個案子,要麼他是原告代理人要麼我是原告代理人,不想聯係都不行啊!
不知道是什麼猿糞,陰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