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講,這是你說的,死了的話,休怪我們金家以多欺少!”
有青年從座席上站起,雙眸燃起熊熊的金色烈火。
早先他們還有所顧忌,礙於那麼多眼睛看著,無從下手。
但很顯然,伴隨著李講如此挑釁一出,他們再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因為他們若真的被李講嚇怕,那金家在青州,便再也沒有立足之地了。
這就是被聲名所累。
刹那間,足有二十幾個人衝入戰場,放眼望去,鋪天蓋地,從東南西北各個角度朝著李講殺來。
每一位,都是蘊靈境階段不可多得的天驕。
唰唰唰!
一抹抹金色的光芒貫穿天地,成片的符文亮起,如汪洋般浩瀚。
熾熱的高溫將雨水都給蒸發了,爆發出濃厚的霧。
“來了嗎?”
李講眸光冷冽,他終於等到了這一刻。
什麼叫血洗一代?
光殺兩個人算什麼血洗一代!
他今天既然來了,自然就是抱著讓金家大出血的目的,殺空金家一代天驕,讓他們未來無以為繼!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如鉤。何當金絡腦,快走踏清秋。”
李講騰空而起,揮筆之間,《馬詩》完成,身下浮現出一匹才氣駿馬。
憑借著疾行戰詩的極速,李講宛如雲煙般穿梭在戰場中,滴水不沾,毫發無損。
不過對手畢竟有二十幾人。
他們反應很快,有人展開金烏翼的同時,手中浮現出一柄芭蕉大小的扇子。
這是一把非常了得的寶器,由某頭妖禽的符骨為扇骨,扇麵上則交由文道畫家繪著一幅百鳥逐日圖。
若不是為了殺李講,金家不會隨便讓一個少年手持如此重器。
他雙手握持扇柄,對著李講的方向狠狠一扇。
轟!
刹那間,晶瑩的符文遇風則燃,火浪在扇麵上爆發,宛若熊熊的赤雲,速度極快,對著李講便是覆壓而下。
這是避無可避的一擊,籠罩了一片區域。
李講沒有任何言語,深吸一口氣,體內三顆金丹齊齊震蕩,像是在掠奪天地的造化,滾滾才氣流淌而出。
他提筆轉動,一枚枚文字在虛空中浮現。
這是新的一首戰詩,成型的瞬間,仿佛虛空都被定住了,有磅礴浩瀚的殺意流淌而出。
《俠客行》。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
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
燕趙的俠客,頭上係著沒有紋飾的冠帶,腰間佩帶的吳鉤寶劍如霜雪一樣明亮。
馬背上的銀鞍與白馬相互輝映,飛奔起來如颯颯流星。
他們武藝蓋世,十步斬殺一人,千裡之行,無人可擋。
他們事成之後便拂袖離去,將功勞和美名隱藏起來。
提筆,詩成,三重寶光在虛空中綻放。
這一幕,看得金家眾人那是目眥欲裂,一雙眼睛像金魚一樣突出。
“詩成貫州?什麼時候寫戰詩詞像喝水一樣簡單了?”
詩成之後,一種神異的感覺在李講的腦海浮現。
偌大個演武場,每一個人的位置,動作,情緒,清晰無比地傳入他的腦海。
李講翻手間,白茫茫的劍氣如驚濤般飄蕩擴散。
唰!